忽近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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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下也没有地方躲雨,二位青年只好硬着头皮在雨下小步奔跑。不得跑的慢了,不然必然会湿的像落汤鸡似的。但湿漉漉的地面也防止了二人快速地奔跑。

佑幽那座屋子对叶旬泽和蒋智晗二人来讲是没有屋檐的,很难想象蒋智晗是如何熬过那么多冰冷的夜晚。

他们先是到了卓越的家。雨实在太大了,因此卓越这次没有在门外等他。蒋智晗在雨中哆嗦的瑟瑟发抖,正要和叶旬泽挥手道别。叶旬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邀请一句:"不如今天在这里住一晚吧。"

蒋智晗望了望窗内,"那个,怎么和卓越解释。"

"没事的。"叶旬泽伸出手来,放在蒋智晗头顶的上方,好歹帮他遮了一些雨。蒋智晗犹豫再三,不过还是答应了。

敲门。咚咚咚。开门。"这是我的朋友。"叶旬泽对卓越说道,"阿姐,今日天气恶劣,可否让他在这借住一晚?"

卓越看了看已被雨水浸湿的两人,特别是蒋智晗。"欢迎。"她笑道,并请二位进了门,拿过两张干净的布供他们擦拭身体。关于叶旬泽带来的这位朋友的身份卓越一句也没问。"你二人早些休息。"

他们对视了一番。突然感到一点羞涩。不过蒋智晗的脸与其说是红彤彤,不如说是面色白苍苍。"走吧。"

"啊,跟你一屋?"

"介意?"叶旬泽单挑着眉毛。

"哪会,都是男的。"蒋智晗摆了摆手,"一张床?"

叶旬泽皱了皱眉头,"嗯。原本那么正常的事愣是被你说的怪怪的。"他领着蒋智晗进了周逸的屋子,里面已经贴心地摆好了换洗的衣物。

屋子里非常温暖,而且还有一股竹香。但这些仿佛都安抚不了蒋智晗,他越抖越厉害。叶旬泽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学校里你倒是常常被别人挂在口边,你有没有听说过我的事情?"蒋智晗时谈道,脸事越来越白,哆嗦的也越来越厉害。叶旬泽擦了擦头发,玩性大发,模仿着女生的声音,道:"啊!蒋智晗好帅。又聪明又好看,身高恰到好处,还能打篮球。"说完叶旬泽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在不断地刷新我对你的认知。"蒋智晗笑得喘不过气来,肚子都有些痛了。这样的笑容,有一阵没见过了。"那我的糗事呢?"

"厕所抽烟,酒吧夜会美女——"没等也旬泽说我呢蒋智晗就打断了他:"你这都哪儿听来的啊。我平常可老实了。"

"我编的。"

蒋智晗假惺惺地笑,有一丝乏力地说道,"可以的......你已经不是那个我认识的正经的叶旬泽了。是谁那么大威力改变了你?"

"还不是你?"

"我和你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好吧。"蒋智晗轻声笑道,"哎,那你今天应该就能见识到了......"

"你打呼?"

"不是,其实也没啥。"

两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熄了灯。安静地躺在床上,蒋智晗在左,冲着左边,叶旬泽在右,身体冲着右边中间留着的空隙还可以再躺上一个人。蒋智晗紧紧抱着被子,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吸溜着鼻涕。笑声问道,"叶旬泽,你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聊个五块钱的呗。"他轻咳了两声。

叶旬泽点了点头,可在漆黑的屋子里根本看不出。"楚瑜希杯子里的酒和酒壶里的颜色不一。"

"能不聊这个吗?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那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吗?"叶旬泽随口一说,没想到蒋智晗会正儿八经地回应。

蒋智晗笑了,"依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能推断出你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会成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你要接近我吗?"

"啊?"蒋智晗懵了一下,转过了身子。"你想听实话?"叶旬泽用比蚊子海啸的声音"嗯"了一声。"一开始,我那些承诺也只是随口一说。当时没有意识到你是什么人,也没有把你当成我什么重要的人。可是当我们一起经历了奎兄宫殿那次,打水漂那晚,穷奇出没那天,再到周逸出土。我渐渐当真了。我发自内心地想守在你身边,用我全部的能力守护住你。我受不了自己一次次的食言,也看不了你一次次遍体鳞伤地出现在我身边。但是抱歉,我现在你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随之他又颤了一下,自我嫌弃道:"咦,好肉麻啊。"

叶旬泽还没开口道上他经典的那句,蒋智晗就把食指放在裂开的嘴唇。"嘘。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

"但你甘心吗?"

"卓越的母亲愿意将她的生命献给辜负了她的花朵。我为什么不愿意陪在你的身边呢?某种意义上,那朵花已经开了。"蒋智晗双手放在了小腹上,看着漆黑的一片。

周逸的房间肃静了,二人不一会便睡去。蒋智晗的脸越来越烫,越来越红,在梦中哭了起来。他的哭声很小,若不是泪流到了叶旬泽的手上,他根本察觉不到。

回想起来,这是叶旬泽第一次听到他哭泣。他心道,"原来,不止有他一人会伪装。"想起他一次又一次灿烂的笑容,和迅速转换的情绪,他口中到底有多少话可信的?多少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叶旬泽手都伸出来了,嘴都长开了,可是还是没有把蒋智晗叫醒。

"算了,只是梦境而已。"他想道,轻轻拍着蒋智晗的手,伴着渐弱的哭声一同睡去。

第二天清晨,叶旬泽对蒋智晗说:"昨晚你好像做噩梦了。"

"噢,哎,总是做些有的没的的梦。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他又笑了。叶旬泽盯着他的脸看了很长时间,没有看出丝毫破绽,依然不知着笑容是真是假。他感到丝毫气馁,口口声声说他已经是最重要的人了,可却连他有没有真的笑了都区分不出。蒋智晗在叶旬泽眼前晃了晃手,"喂!"随后又是他的标志性轻笑,"做噩梦的是你吧。"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一下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梦话。"

"没有。"

"快庆典了,不是说你要留在这里吗?你有几成把握?"蒋智晗转移话题,问道。

"你跟着去吗?"叶旬泽反问道。

蒋智晗反问了叶旬泽的反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那你想让我跟着去吗?"

叶旬泽看了看蒋智晗,又看向窗外,"想"这个字就在舌尖。"我不知道。随便吧。"

"那就跟着去呗。"该死,又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笑容。

蒋智晗也望向那个窗户。"哦,昨天你就是从那个窗户跳下来的吧。"将之韩硕这,走到窗边,"你说我跳下去是不是也没事?"

"你要想跳下去我得先去外边。"

"为什么?"

"接着你啊。摔个骨折你还怎么跟着我参加庆典?"叶旬泽摇了摇头,上下扫了一下蒋智晗。"你......看起来就不耐摔,要是没站稳可能就没命了。"

蒋智晗将信将疑地看向叶旬泽,"我觉得没事。"他挥了挥手,"再见哦!"跳了下去。叶旬泽跑到了窗口,探出头看向低面。蒋智晗哏呛了两部,掸了掸身上的土,朝南边走去。雨过天晴,正好叶旬泽的窗户冲着西边,能看到一道淡淡的彩虹。

天桥已断Donde viven las historias. Descúbrelo aho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