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旬泽的脸比男孩的更加惨白,男孩不断舔着逐渐无味的唇,直到肿了起来,一碰则痛。这火慢慢向他们靠近,木屋已经被大火毁掉,局面渐渐不可控。旺旺的火种摇摆着妖娆的身姿,嚣张地围绕着三人。
那些所谓的"怪物"也被烧的连骨灰都没了,男孩踹了一脚旁边熟睡的叶旬泽:"喂!快醒醒!在不醒就再也醒不来了!"若只是因为没有拿到魂珠,还能活下去,可是在比赛里丧命就真的灰飞烟灭了。叶旬泽缓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红呼呼一片,脑子里仿佛住着一只虫子一直在嗡嗡作响。"大哥快跑吧!"
他看到面前的男孩伤痕累累,小腿上缺一块肉,周围一股鲜血的味道,身体被汗洗了一边,灰色的一道道干汗点缀着胸前,一条条头发黏在一起。没有时间发发愣,他用木棍撑起了身其,手上布满了水泡,手背上只有血肉,没有皮肤,指尖上没有指甲。他下意识地望向甜甜,跌跌撞撞像嘴角一般地跑到她的身边。他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回头看了几眼男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最后也只用最普遍的话:"谢谢你。"男孩自从一开始装疯卖傻后就没有笑过,可听到这句抬头看了看叶旬泽并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汹汹大火在面前狂吠乱舞,心头的怒火也倍增。可叶旬泽又能如何,与这橘红色的无形玩意打上十几回合?显然是不可能的。其实男孩也不知道为何要叫醒,闯入火海中也怕是九死一生,在这里干等却正是等死。不管怎样,结局似乎已经定了下来,这一群人怕都不能安详地度过此劫。叶旬泽绝望地看着烈火气势汹汹地一点点移动过来,时而红时而紫,烤的他的肤色堪比烧熟的螃蟹,双腿一软摔在了地上。伸出快要腐烂的右手,拍了一下男孩的手。"别冒险了,多活一秒是一秒。跑进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怎么拼都没用。但是还要谢谢你,不惜生命危险帮我们换来了几个小时的太平。"
"别别别,"男孩羞涩地摇了摇头,能从疲累的小眼睛里看出来自豪和开心。原本生死离别是悲哀的,但却被两位青年弄得没有如此平淡轻松。他也坐了下来,"多亏了你生的火。能问一下你是怎么死的吗?"
叶旬泽犹豫了片刻,但想到命不久矣便倘然道来,"八月二十七号早晨我起来的时候发现谁都看不到我,我的床上还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用的不一样的被褥。除了我的家人,几乎没有人记得我..."说到这里他想起了蒋智晗,突然莫名伤感,可还是没有提起这位特殊的朋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可一夜之间大家就忘了我,除了一些在意我的人。"他又停顿了一下。蒋智晗难道真的在意他吗?那离开后,他会想念吗?"或我在意的人。"他加道。"你呢?"火逼近的速度越来越慢,但依旧没有退去。甜甜在也旬泽的怀里安稳地睡着,在魔府里,值得信赖的人的怀抱应该是最安全的了。
"我啊,跳楼。呱唧就掉下去了。"他诉着自己的故事,两句话就把自己说的难过了起来,呼了口气,继续道:"我当时才高一。害,我真不会讲故事。我有一个比我大六岁的哥哥,他杀了人。很多,很多人。十六岁就开始偷东西,吸毒,大二开始杀人。他们有一帮男孩闯入人的家里......反正很血腥,折磨女孩子半天然后再杀掉。就这么杀了两户人家,总共九个活口。作案两天后就被抓捕,一个礼拜后判了死刑。我...我tm当时就开始轻生。下廷后死者家属砸我们的窗户,在门上画王八,骂我们,打我们,我们也没有脸还手。同学们也都议论纷纷,没人愿意接近我。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有一个杀了人的哥就是我的错,或是不是因为这个哥我就一定会继续杀人。如果这样的话我死,还是为这世界做贡献。后来我也活不下去了。"
"其实刚刚我开始理解我哥。当时我杀掉第一条蛇之后我就贼激动,不知不觉就开始大开杀戒。方式也都越来越残忍,约残忍我越兴奋,看着他们受尽折磨我居然会感到自豪。发自内心的激动。哎,你说我真不是东西,是吧。"他的面孔十分吓人。
火下一秒就要化成滚烫的巨浪把他们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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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已断
Fantasy醒来之时他竟化成了"鬼"。更加诡异的是,没有人记得他了,一路跌跌撞撞,他参加了恶魔的一年一度的庆典来争取机会存活下去。从这里开始,他就坠入了恶这条不归路。好朋友,蒋智晗明白叶旬泽这一生会是无比坎坷,明白自己留在他身边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可依旧选择不离不弃。二人一起扶持着彼此,一开始只为了能活下去,但是后来,他们意识到他们存在的意义颇大。一个乃阴差阳错闯入魔府的鬼,一个乃神殿的下一代天命泉水。本来截然不同的人,却一起重新搭起魔神两界大战后崩塌的天桥。 意见请私信,觉得写的还阔以就给颗星星支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