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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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旬泽和蒋智晗飞速的跑出了宫殿,头也不回的跃过了桥,来到了坐在小河边的楚瑜希身旁。路上怪声越来越响,整个宫殿仿佛开始晃动,不过大概是叶旬泽的错觉。两人神魂错乱的站在楚瑜希身边喘着粗气。虽然跑了没几步但就已经被吓得上气不接下气,自从来到魔府以后,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吓得他们不清,特别是直到奎兄的宫殿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后,更是提心吊胆。

不过跑出来就听不到嘎吱嘎吱的声音了,心情也顿时平静了下来。楚瑜希穿着飘逸的黑色裙子,腰上挂着白色的玉佩,形状像是个人,不是佛祖也不是观音,似乎和任何宗教无关。再一看这块玉就不再是人,成了长着三只头的犬,应该就是哈迪斯的地狱犬,名为科尔波罗斯。再炸伤一眼就变成了鸟类的动物,一看一个样,很是神奇。她纤细的手轻轻划着清凉透彻的喝水,另一只手往水里投喂着白乎乎的虫子,见两人突然出现在身后气喘吁吁,也吓了她一跳。

"楚楚楚楚楚瑜希姑娘,我们走吧。"蒋智晗结结巴巴的劝道,如果叶旬泽被刚才的声音吓到了,蒋智晗可谓是神志不清,只想着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越远越好。毕竟经历过残杀的斗争,也受过很多伤,叶旬泽已经不能和娇贵的蒋智晗相提并论了。只能说蒋智晗不适合在魔府里生活,叶旬泽也不希望他天天想自己一样每晚辗转反侧不得安宁,也不想他整天想着如何生存。

没完没了的躲躲藏藏自己吓唬自己的也没什么意思。蒋智晗此时此刻的表情也着实可怜。仅仅是一个小动静就把他吓得上蹿下跳,因害怕撇着嘴,眉毛弯成S形,上唇在下唇上颠簸,有点像在土路上地马车。叶旬泽轻轻拍了拍他地后背,"没有什么好怕的。"

叶旬泽僵硬的身子微弯,手插入冰凉的水里,泼向蒋智晗,像着让他放松一下。楚瑜希见叶旬泽靠近,下意识地向另外一边挪了挪,一脸懵的她本就安静,见空气都快凝固了更不敢吭声。"要是会死我们早就死了,根本轮不上屋子里的东西杀。"叶旬泽回头一看,身后站了一个笨拙的东西,斜着头凝视着他们。

来不及再看一眼,他身上已被剌出一道深深的口字,从右肩到肚脐那么长,足足有一个指甲盖那么深。叶旬泽反应极快,手刹那间从冰水中抽出,单手把他手中的刀夺了过来,活生生割下食指和大拇指之间的一块肉。他身体抽搐一下,手就像被万只玷虫同时定要一般,就像被扔在开水里慢慢煮着一般,多一秒都是煎熬。这把刀也没有那么坚韧,也多亏了这一点,要不然他恐怕就被砍成两半了。而且这试刀者刀法实在堪忧,本应一刀致命却只是皮肉上划了一道。叶旬泽迅速瞟了一眼蒋智晗,目瞪口呆的站在楚瑜希的身后,而楚瑜希看似呆在那里发呆。

面前的这个尝试着刺伤叶旬泽的貌似也是个人,不是魔,而是人。他的头上没有犄角背上也没有翅膀,只不过穿着也是这魔府特有的服装。这人肤色比魏阳的还要黑一点,像是常年在太阳下晒,长者两只纤细的眼睛,微微上挑,看起来凶凶的,四肢粗壮,比喻成动物就是头牛。叶旬泽眼一闭,手起刀落,这笨拙的东西就倒在了自己的血海中。

又一睁眼,身边多了好几个这样的人,长相各异,可却宛如石像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几秒统统倒地不起。叶旬泽的双目一直停留在自己杀的敌人,毫无生机地躺在那里,这人死了。死了。他非但没有一点惋惜,还有点喜悦,有点激动,手带着律动的抽搐着,又惶恐有自豪。手中的刀还在滴血,自己的腹部也在地穴,但这都不重要,他杀了一个几秒前还生机勃勃的活物。

他能听到自己的急促的呼吸声,就算呼吸的如此迅速,但还是吸不上一口氧气。不过脑的走向倒下的敌人,两根手指放在人中,没有死......他便割破了他们的脖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死在了他的刀下。他似乎能听到楚瑜希在身后劝导,但是他都忽略了,看到他们的血慢慢地流到河水中,才满意的叹了口气。他转头看到也和石人一样呆若木鸡的蒋智晗疑惑的笑了笑,这下危险解除了,他表情怎么还这么僵硬。他向他走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往常的一样,整个过程中没有丝毫杀气。这是可怕之处。

叶旬泽又说了一句,"没有什么好怕的。"蒋智晗看着他,看着他手中的刀,看着他到身上的血,有他的血,也有其他人的血,一时半会自己被自己想要说的话给堵住了口,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那条清澈的河中流进一点血便非常明显,一时半会就被染成了淡粉色。楚瑜希看着满地的尸体,摇了摇头。可怪的是,就是她定格了这几个敌人让叶旬泽杀死,那为什么还要劝他不要杀人呢。"这些都是奎兄的侍卫,见你们突然逃出来才紧追的,这宫殿一般不来客人,倘若有客也要奎兄亲自送走。"这丫头比叶旬泽更不擅长表达,很多话都没有解释,总而言之言外之意就是这些侍卫不是什么坏人,她只是想阻止他们不杀,可叶旬泽却反而把他们给杀了。

魔层低的魔要想杀人比魔要杀比自己级别高的魔还要难,因为所有的魔力还不足以控制人类,使在人身上没有半点作用。也就是这样,她根本无法阻拦叶旬泽,真的硬拉她手无寸铁万一被他捅上一刀也是血亏。所以更是不能把原因跟他们解释,一旦知道说不定就直接把她也一起杀了。

"你没事吧?"蒋智晗颤抖着声音道。此时此刻叶旬泽突然松开了手,看着这满地的血液,心生愧疚,满脸的不知所措,具具冰冷的尸体躺在眼前令他头昏脑胀,瑟瑟发抖,暗道,"我做了什么啊。"

蒋智晗怕的不是那些死尸,而是自己啊。


天桥已断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