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那条人工制造的河流,叶旬泽和蒋智晗并肩而行,一个踩在分割水沟与陆地的石头上,一个老老实实的走在小路上。不难猜出,走"平衡木"的是蒋智晗,而乖乖走在地下的是叶旬泽,那个不怕掉进脏兮兮的沟里的男人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迈着大步,倒着走在前面,"你可以跟室友一起出去玩儿,很快就会混熟的。"

"不用,你不觉得有时候一个人更好吗,想干啥干啥,也没有人拖后腿。"叶旬泽两手揣兜,紧跟在蒋智晗的身后。

蒋智晗敷衍的笑了一声,"我不觉得啊,大家打打闹闹的多热闹啊,一个人憋在家里很无聊了,就算打游戏也是跟认识的人玩儿才会更尽兴啊。有心事的时候可以跟着几个兄弟出去解解闷儿,开心的时候一起庆祝。"继续倒着走,心不在焉的。

叶旬泽每分每秒都皱着眉头看着蒋智晗,略带一丝担心,生怕他掉进臭味扑鼻的,绿呼呼的河里。"我不需要。"他回道。蒋智晗站在十厘米高的石台阶上才赶上叶旬泽的个子,他乌黑的头发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成了金黄。心有一点同,仿佛住着一个小东西,在不断地踢着他的心脏,像泥一样的拉扯。

水沟里浮着已经枯萎的荷花和深绿色的荷叶,红色的小鱼已经奄奄一息。白色的睡莲上还有几滴干净的露珠,淡黄色的花蕊引来了三只嗡嗡叫的蜜蜂,在耳边叫个不停。草坪上有一块地方光秃秃上的,就连土壤也只有土,没有什么营养。顿时让他想起了一个一年前的事情。"那个叶旬泽,高考那年你还记得咱们停了一个多月的学吗,网都给断了,大家还说什么世界末日要到了。"

"我想只要两岁以上的人都应该记得。"叶旬泽笑了一下,当年的场景他这辈子很难忘记了。动物纷纷消失,植物枯萎,大地崩裂,海啸不停,地震几乎每天一次。现在生活的人,都应该被称为幸存者了。诡异的是大地仿佛自己愈合,植物复生,就连动物也平白无故的多了起来,高楼大厦都没有倒下。仿佛大家一起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不是谣言说有神或者什么奇怪的生物吗。但是一点科学依据也没有,既然都已经恢复正常了,那就按部就班的接着生活呗。"

蒋智晗不记得哪些事了,就像自己被孤立了,大家一起做梦的时候,只有他自己是清醒的一样。家人后来跟他讲的事情,他都不记得,自从那之后,有的时候还会失去意识。"嗯。"

他突然安静了,头低了下来,面对着叶旬泽,自己的眼睛盯着叶旬泽煤黑色的眼。他看到了一个黑影,一双红色的眼睛。一个邪乎的笑容。连忙眨了眨眼睛,眼前又切换成了无知少年,"对,都是胡扯的。"

眼前出现了一个时间:365。他们逐渐走到了河的另一端,转进了宿舍。"你方便把微信或企鹅告诉我吗,明天一起去看白砂糖啊,顺便买点猫粮什么的。"蒋智晗边说边掏出手机。眼前一片模糊。

"微信吧。"他划出微信,好友少的可怜。


天色黑了,蒋智晗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突然眼前一片空白,原来盲人看到的并不是黑色啊。一个异瞳男人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是奶白的,卷卷的头发深棕色,一个眼睛火红,一只眼睛海蓝,唇色血红血红的。"蒋智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笑话,某种意义上我还见过你呢。就在大约一年前。"

天桥已断Dove le storie prendono vita. Scoprilo o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