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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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砂糖几乎贴在他的脚后跟那里,一点点的跟在他,时不时叫一声。叶旬泽转身,看见小猫不离不弃的跟在身后,放心的继续向前走。他将细长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这时突然想起,他打不开门;有没有钥匙根本不重要,手拧不了把手。"抱歉。"

话音一落他立刻掉头,原路返回,而白砂糖也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四肢小腿动的飞快。

叶旬泽蹲在宿舍旁的小草丛里,用声音诱导白砂糖来到身边。这只猫蠢蠢的动作激起了叶旬泽无声的欢笑。指尖划过湿润的泥土,泥粘在指缝,他惊叹一声,颤抖的手默默的攥住衣角。用另一只手抚摸小猫的身体。一根根细细的毛发软绵绵的,带着一丝温暖,那温度停留在掌上呆了许久。脚下也感受到了厚实的大地,仿佛增加了一点存在感。

经过摸索,小猫自己主动把头靠在了叶旬泽的大腿上,结局不出意料,并不乐观。白砂糖的头扎入土地上,白色的毛上粘上了一些泥土,和碧绿色的小草。叶旬泽尝试拍下她头上的杂草和土壤,再放一些土的话或许小草可以续着旧生,在小猫的头上生根发芽。几根发丝粗细的小草被微风吹了下来,其余的纹丝不动。本是胸有成竹的鬼只好叹了口气,白砂糖靠着自己的力量晃了晃脑袋,一大部分的杂草掉了下去。

虽然这个鬼没有温度,可他照样用双臂搂住了猫,试着帮她取暖,给予最多的温度。就这样,一鬼,一猫,过了一夜。天一明,白砂糖就自然而然地被透过眼皮的红色阳光叫醒,老老实实的蹲在叶旬泽的身旁,蓝色的眼睛看就了足以使人催眠。她傲娇的走到宿舍门口,拍了下来,伸了个懒腰。双眼一直盯着仿佛一动不动的鬼,直到她真正的主人慌乱的把她抱入怀中,抱回了阁楼。

叶旬泽看到蒋智晗抱走白砂糖,安稳的笑了一声,继续练习着"拿石子"项目。能使一颗小石头翻身后,他就满足的笑了起来,不知有多自豪。他终于感受到了大地的温暖,阳光照射在透明的皮肤上也感受到了淡淡的燃烧,像一层热乎的东西铺在皮肤上了似的。

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叶旬泽白天跟着蒋智晗,晚上自己拿着石子练习。可是蒋智晗的生日那天,他才能勉强的拿起蓝莓大小的物品。而且只能离开地面大概一尺的距离。生日当天,他也只是无声的参与者,连混吃混喝都谈不上,只能默默的看着他们碰杯庆祝,兴高采烈地说着话,唱着歌。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不过能看到蒋智晗慢慢的重新咧嘴笑,自己心中也有些满足了。忘了吧,和其他人一样,忘记他吧。忘记相处了一天的朋友,不要有所牵挂,因为看到他重新发出涌骆宾王的《咏鹅》里前三个字色一样的笑声,他也不禁跟着嘴角上扬。

明明看到他开心叶旬泽也会开心,可当他知道这一份开心中没有自己的元素,他们的生活当中没有自己,还是会有一点伤心。明明早已习惯,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可就是那短暂的一天,竟然让他对蒋智晗产生了依赖。他的温柔,他的不舍弃,他的乐观,开朗,俏皮,都改变了叶旬泽,最重要的是他的诺言,说要让叶旬泽交到更多的朋友的,带他走出黑暗,谁知最终他直接两眼一抹黑,变成了鬼。这次算是雪上加霜,更不可能认识新的朋友了。

生日宴后,人都散了,叶旬泽走在将致函的旁边,眼睛看着前方迷茫的景色,模糊的彩灯,车辆的拿黄色,红色的灯光。小学的课文里好像说过,人只不过是茫茫大海中的一个泡沫,可是没想到他还能更加渺小。当然,除了叶旬泽陪伴着蒋智晗,他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宴会上提到过,刘诺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橙色的唇色算是完美脸颊的点睛之笔,再加上那可爱的声音,不知聊到过多少痴汉。她闪烁的眼睛看着蒋智晗别有他情,双眼放光,满脸欢笑,脸蛋羞涩的红成一片。可蒋智晗的双眼相比之下略显纸白,双眼几乎无神,但也倒是高兴的笑着,眼睛微微弯曲。

路上有不少行人,也有挽着胳膊的情侣,不过恩多的低头看手机的路人,插着耳机,一不留神就会撞到遣返的电线杆上。叶旬泽就撞了上去,不过也没有大碍,身体直接穿过杆子,继续前行,双眼比蒋智晗的眼睛还要无神,还携带忧愁,也难怪,换做谁,突然离开这个世界,本来认识的人都忘的一干二净也不会好受。可这却不像是单纯的气馁。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孩的脸越来越红,咬着下嘴唇,脸转向另一边,手悄悄地拉住了拿着白皙的大手,相比之下,是真的大手。

蒋智晗不知受宠若惊还是不知所措,小鹿乱撞还是鸡皮疙瘩满身,也不知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身体瞬间坚硬,女孩子冲他笑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蹦蹦跳跳的向前行走。叶旬泽心脏的位置"咯噔"震了一下。

天桥已断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