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二次巧合,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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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命运真是造化弄人,不一会前还差不一会前还差点割腕自尽。但是希望总是在不经意间透过乌云,让他弃了轻生的念头,就如那傲娇的声音劝他弃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只不过希望更加强大。叶旬泽哭笑不得,腾出来一只胳膊擦拭了冻得红扑扑脸蛋,抹下了不少贴在脸上的雪花。又在手上呼了几口哈气,热气舒服的安抚在"周逸"的脸上。叶旬泽的肚子咕咕叫着,他抬起右手,看着被捏脖子的死鸟,迅速皱了皱眉头。

鸿鹊的一根根凌乱的蓝紫色羽毛披着红色的血液,贝叶旬泽勒的竖了起来。本如红宝石般的小眼睛已经成了灰暗的暗紫色瞳目。死前如同新咸蛋黄般颜色的鸟喙已变成恶心的屎黄色。养过鸟的人知道,鸟身上带有一股粪臭味,和许多牲口一样,可是现在那味道早就被腐臭味盖过,比学校的臭水沟还有刺鼻。刺穿的腹部已经翻出血肉,冷风吹的已经僵了,黑了,白色肉嘟嘟的蛆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尸体里,在为数不多的嫩肉中窜来窜去。气味上的冲击加上视觉上的刺激令叶旬泽干呕了一番,就连嘴里的口水也难以下咽。

但是这战利品不能扔,若是能出去这个定能换到不少廉价物品。到时候好回馈佑幽兄妹、奎兄、啊,还有卓越,前提是她也能活着出来。

他边走边从背后的人箭篓中随意掏出一只箭,再把鸿鹊(在已穿透的孔中)插在箭上,之后放回这只箭。

不久后再次听到啪嗒啪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不过因为积雪的缘故,没有那么洪亮中。大部分都是踩雪时发出的喳喳喳的声响。又是一群鹿角狗头熊身狼尾的奇怪野兽,不知是否和上一次碰到的兽群是同一群。

叶旬泽仔细一看,面部也没有那么像狗了,也就只有那脸型和五官的位置和藏獒有点相似。它们脸部的毛发为棕红色,嘴边两侧有十几根白色的胡须,比它们的脸还要长。薰衣草的嘴唇比叶旬泽的还要薄。宽宽的鼻子旁边有两只硕大的棕褐色双眼。头上的两只黑色的耳朵类似于猫耳。而身上除了厚厚的毛发和脂肪外背上还有一些白色的条纹,身后的灰色大尾巴垂在地上像个扫把一样,尾尖沾满了泛着蓝光的白雪。身躯从头到尾平均有二米多。

这一群就有二十多只,有的脸上有疤痕,有的跑步是一瘸一拐的,很少有毫发无损的完美野兽。跑在最前面的事它们的首领,也是体型最庞大的一只,目测足足有两个叶旬泽,也就是将近四米。他的左眼白灰白灰的,死气沉沉地,从下眼皮到颧骨还有明显的血痕,看来是前不久的战斗中不幸被什么东西瞎了左眼。

它们虽然体积大,体胖腿细,但跑的几快,十秒钟的时间就从百米开外的远方绕过了叶旬泽,向前冲刺。

这一群动物走后叶旬泽的步子明显快乐许多,有它们开路把积雪都推到了一旁,走起来自然轻松许多。叶旬泽努力回想上一次看见的那一群野兽的模样,可是那次太过慌乱,自己安然无恙他就已经万分感激了,当时哪有闲心观察它们的相貌。而且这东西跑得贼快,光线又不好,看清楚本来就不容易。这次还是多亏了旁边的几棵发光的小草才寥寥看见了它们具体的样貌。

不过当前叶旬泽也到不急于分析这些,前不久看到了的那两排足痕现在也被这些焦虑不安地狂奔的野兽毁了。不过如果有人,而他还活着,那九成还在前面。而且刚捡到那个草扎的蚂蚱,卓越有可能就是那个叶旬泽在寻找的"陌生人。"如果不是,毕竟同处在困境中,应该不会对叶旬泽造成威胁。

想着想着,他就真的听到了一人的声音。确切地说,是一个哭声,女子的哭声,年轻女子的哭声。很轻,但肯定是哭声,这叶旬泽还是能辨别得出的,大概是个女子。不过这声音到有那么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

轻声哭泣伴随着更轻的踩雪声,这个最近听的太多了,每走一步都是这个咔嚓咔嚓的声音。就算哭泣的人的性别听错了这也不会听错。

声音在哪里听过呢?叶旬泽自问道,仔细倾听着哭声。听着听着脑中浮现出一个回忆。叶旬泽站在黑色的门前,焦虑地剁着脚,敲了敲门,那门很厚,发出了闷闷的敲打声。不一会儿,门开了,卓越穿着黑色飘逸的纱裙开了门。他记起了当时卓越悲喜交加的哭声,捂着嘴细声哭泣,将叶旬泽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好像一松手这面前的弟弟就会离开一样,不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当时叶旬泽还浑身不舒服,现在想想,还挺心酸的。只能说这魔府,魔尊欠他一个弟弟。叶旬泽长的再像也始终不是他,性格不同,语气不同,爱好不同。就算这一个月中不穿帮叶旬泽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对啊,这像极了卓越的哭声,又却卓然不同。上次哭泣中是一种欢快交加不可相信,不知所措的哭声。更加平和安稳,泪滴在叶旬泽的肩上还暖暖的。这次的哭声更歇斯底里,更容易博得人们的同情。哭泣的信息量颇大,急促一点,呼吸声大一点,声音抖一点,说明这个人是伤心的,很可能是丢失了什么东西,有可能是亲人,也有可能是一份存有记忆的东西。呼出气时发出"哈"的声音,多半是高兴地哭泣,眼泪从容地慢慢掉下,而不是一滴接着一滴地掉下,像丢导弹似的。

这些此时叶旬泽能听的出。最近经历了太多太多,也成长了不少,见过奎兄神秘的微笑、佑幽矛盾的委婉与暴躁合为一体的哭泣、楚瑜希的紧皱着的眉头却仍然上扬的嘴角、卓越看到自己亲弟弟回到身边时眼中放的光。哦对了,还有那位阿婆看佑幽不耐烦地想要离开时翻出的泪光和后来心平气和地让他先离开。最为刻骨铭心的是那天自己手拿屠刀砍死四人血染清河时蒋智晗的表情。鸽子蛋大的眼睛恐惧地盯着叶旬泽,缓缓摇头。之后胳膊跨在叶旬泽的肩上劝他,安慰他,自己未从那场不忍直视的屠杀中缓过神来就好言好语地安慰他。那宝贵的瞳中还能看出恐惧,可却依然选择陪在叶旬泽的身边。

就这么一想,叶旬泽的肩都暖和了许多。所以见了那么多,从中成长也是必然。之前的他根本看不出自己如何影响着别人,冷漠了家人,疏忽了身边的朋友,当时他自己浑然不知。在大学里被那么多人绕着走,私自骂他,也不全怪那些人没有教养。

那声音越来越近,叶旬泽喊了一声,"喂,前面的人若能听见回复一声!"他说完拼了命地向前跑。被别人喜欢是要靠自己的,不能指望他人一见他这张俊脸就喜欢他。活下去,也是要靠自己的。

"周逸是你吗周逸!"女孩身体边打禅边说,听声音能听出她弯着腰或在匍匐前进,因为声音从低处传来。

叶旬泽一听极其兴奋,两个腿跑得更快了,"姐,是我啊。"他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急速向前跑去。

两人面对面时卓越抱住了他,这次叶旬泽没有觉得别扭,同样把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背上。卓越又哭了,时光仿佛倒流,又回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门口,但是这次的相拥增加了温度。卓越拉着叶旬泽的手,继续向前走着,道,"姐姐一定带你出去。"

叶旬泽点了点头。

身后再次传来了啪嗒啪嗒的声音。又是那一群野兽。对,同一群,首领还是左眼失明。"好奇怪啊。"叶旬泽感叹道。

天桥已断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