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旬泽的左手蠢蠢欲动,但一想起蒋智晗小臂上红红的印记,他立刻放下了手。"那些流言蜚语也并非凭空捏造,我没有什么朋友,就像吃饭的时候你说的,初中后我的朋友就越来越少。去年我捡到一个虚弱的流浪猫,就一直在艺术学院旁边废弃的阁楼里养着。我感觉有了她我就不会寂寞,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下课去看她,我每天发生的一切都会跟她说。"慢慢地变成哭腔,他又一次逃避蒋智晗的眼睛,"可是她走了。"
自从短暂的接触后,蒋智晗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小心翼翼,总觉得这个硬邦邦,冰冷无情的外壳会有一个极其脆弱的内心。他简单纯粹,硬朗的眼睛也随着变得柔软,温暖。有时看见叶旬泽的脸,也会有点可怜他,会好奇,是什么让他这样伪装自己,把自己装进一个自己的构建的壳里。"她有你这样的主人一定很幸福。"
听到这句话,叶旬泽彻底转过了身子,呆呆地望着远处的蓝天,泪亲不自禁的不断流下,"蒋智晗你知道吗,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养宠物。小时候就连蚂蚱蛐蛐儿都不让养,更别提猫猫狗狗了。我父母从来就只在意我的成绩,说养宠物会影响学习。家里都没有电视,因为会影响学习,不让我那些小朋友来家里玩儿,因为是浪费时间。我记得一次分班考试我不是在想着自己的未来,而是害怕他们失望。我期盼高考,我才不管结果怎样,我以为来到大学,就能由我自己来掌控我的未来,做我想做的事情。可是就连选课都不行,还是被逼回了文学院。你说我还有几年,我倒记时了整整十二年,从七岁小学开始,可是现在大二了,大大小小的事都做不到。"
"最可恨的是什么你知道吗?那些我称为朋友的人告诉我,是因为我不够努力,如果我向他们证明自己就可以。我觉得很可笑,我连看会电视的条件都没有,上哪证明自己。我讨厌这些人总是对我指指点点,永远都觉得我做的不够。可是当他们去网吧开黑的时候,当他们去k歌的时候,我正在帮父母完成他们的梦想。"叶旬泽也不清楚这些话说给谁听,他望着蓝蓝的天空,不同形状的白色云朵,颜色像极了棉花糖。
他咽了一口口水,眼中有些疑惑,有些不安,眼里的泪水不停的转动着。"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家里多了一个妹妹。我很高兴,我以为这样他们就没有时间像往常那样的约束着我,我错了。他们把她宠成小公主,把我训成'军人'。每次我上课都是独自一人,钢琴从小汤普森到十级,没有一堂课有他们陪伴,可是为什么妹妹上课的时候她(母亲)就可以录像,在朋友圈上晒。画的无论多么丑都会给予鼓励,因为她是女孩子嘛?我还以为这个年代向往的是男女平等呢。"越说怒气越大,攥紧拳头,眉头紧锁,痛苦的哭诉着。
蒋智晗同情的点着头,瞬间有一丝愧疚。他的父母是那样的开明,也想当惯他了,可是他还总是和他们闹脾气。更让他焦虑的是面前的这个男生多么需要安慰,可他却始终不知所措,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身后。
他轻轻的靠近他,在耳边温柔的说,沙沙的气音暖暖的,像冬天里的热汤。"我带你去个地方。"蒋智晗看着哭的鼻红眼肿的叶旬泽,伸出手来帮他抹去眼泪,软软的,暖暖的手放在脸上十分舒适,"相信我,今年就不一样了。"也旬泽的眼睛放在了他的身上,他轻轻一笑,不带敷衍,十分认真。
"我信。"
"能和我说这么多,我知道一定对你来说一定不简单吧。"蒋智晗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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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已断
Fantasy醒来之时他竟化成了"鬼"。更加诡异的是,没有人记得他了,一路跌跌撞撞,他参加了恶魔的一年一度的庆典来争取机会存活下去。从这里开始,他就坠入了恶这条不归路。好朋友,蒋智晗明白叶旬泽这一生会是无比坎坷,明白自己留在他身边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可依旧选择不离不弃。二人一起扶持着彼此,一开始只为了能活下去,但是后来,他们意识到他们存在的意义颇大。一个乃阴差阳错闯入魔府的鬼,一个乃神殿的下一代天命泉水。本来截然不同的人,却一起重新搭起魔神两界大战后崩塌的天桥。 意见请私信,觉得写的还阔以就给颗星星支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