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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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主殿的路上,叶旬泽说想去河边溜一圈,赏赏荷花、看看小鱼、吹吹小风。侍卫有的去站岗了,有的去练功了,荷花亭只有叶旬泽和蒋智晗两人。他们安静地在湖边站了一会,看着自由游动的鱼儿。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算小鱼和大鱼达成协议和平共处,他的命线依旧被大鱼牵着。一辈子像个等着被判刑的犯人一样,卑微地观察着大鱼的动向。如果小鱼被吃掉了,怪大鱼不讲义气不守信用又什么用呢?那并不能改变什么。要怪只能怪小鱼体格不够大、嘴不够宽、牙齿不够锋利、鱼鳞不够坚硬、游的速度不够快。任意一方面足够强大,它也不会被吃掉。

如果小鱼不被吃掉,那就夸大鱼心胸宽广、不欺负小鱼。不会夸小鱼勇敢。没有人会看重一条小鱼的生死。

一条鱼跃出水面,另一条鱼紧随其后。在空中,叶旬泽和蒋智晗两人的目睹下,前者被后者吞食。两条鱼的大小差不多,只是前面的一条受了严重的伤。这又要怪谁呢?怪后者趁"鱼"之危还是怪前者不幸?

鱼可想不了那么多;它才不跟你谈道理;它只想吃饱。

魔可以过成一只鱼,也可以活成被受尊敬的善者、尊老爱幼、互相谦让。若一个老实的魔遇上一个像鱼一样的魔,即使老实的吃了亏,它也不会和一只鱼一般见识。要么也变成一只鱼,要么学着提升自己,下次对战的时候把它堂堂正正的赢回来。

武君不让他用寻意,那就用嗜血剑打败王闵。不会对付快剑,那就学。抱怨他仗势欺人是没用的。叶旬泽认为因为被野兽咬了一口就变成野兽反咬一口是不明智的选择。应该回家疗伤,打造更厉害的武器,提升自己的修养,再去取它性命。

蒋智晗作为旁观者和叶旬泽的挚友拔剑攻击王闵,叶旬泽很感激,就是稍微有点冲动。路见不平拔刀相救,这没什么错的。在叶旬泽眼里,他错就错在他那一刻从斯文人变成了野兽,是奔着杀死王闵进行攻击的。显得有些小孩子气——你打我一下,我抽你一鞭子,你再踹我一脚、我砍你一刀......这样一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叶旬泽作为家里的长子,有着多年被妹妹打的经验。其实被小孩子打一下只要吼一声,她就哭了,根本用不着还手。只要证明了自己比她厉害,她就不会再轻举妄动。至于要不要教训她,还是妈妈决定,他一个兄长管不聊这些。

同理,王闵不用蒋智晗处罚,他要做的就是把剑架到他的脖子上。武君丢尽颜面,自会严加处置。

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会不会照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在小池边站到了太阳从乌云里探出头来,热烈的阳光急不可耐地照射在他们的皮肤上。被太阳赶到了主殿。侍卫看到两人,让他们先进殿内等会,他奔去叫战君。

奎桑在前,把他们领进了武器库。寻意察觉到主人逼近,在封印的小格子里使劲敲打,想撞出去迎接主人。嗜血剑也逃出了叶旬泽的手中,和寻意隔着封印乱打,造不成任何伤害。奎桑没有直接为寻意解封,而是带他们进了制作铠甲的屋子。

里面两个侍卫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人手握着一壶酒,醉醺醺地在吹牛。战君不经常来这个房间,侍卫们没有一点防备,被带了个正着。见战君来了,手里的酒壶碎在了地上,酒撒的满地都是。两人连忙跪下,"战君恕罪!再也不敢了。"

"把这一片狼藉收拾了,下不为例。"奎桑冷酷地说道,走到一件威武的铠甲跟前,铠甲的旁边还有一个铁盾。"你们看看,这幅铠甲和你们的有什么不同?"

叶旬泽打量了一番,质感、做工、颜色,形状、皆为不同。他随便说了一个,"我们的头部没有防护。"

他这一猜,就说到点上了。奎桑解释,"本来你们这两件衣服有护颈,可送衣服的那位仆人以为是无用的摆设,便没有给你们。要不是这样,叶旬泽也不会受伤。"

一帮寻意解封,它立刻缠绕住了叶旬泽的脖子,离开时他的伤口彻底愈合。之后,寻意一尾巴把嗜血剑打走,飞扑过去,像一只蟒蛇一样把它缠住,一点点收紧。它还没来得及吸收的血液被寻意挤了出来。

嗜血剑渐渐变成了黑色的一根废棍,成了废器。三人的武器都修的魔力,从嗜血剑中挤出的血水就那么躺在地上,没有被吸收掉。寻意意犹未尽,把嗜血剑毁了还不算,它继续收紧,闪出紫色的光芒,巨大的力量使地板都裂出了一个两米长一炸宽的缝。嗜血剑炸成了木屑。寻意这才得到满足,回到了叶旬泽的身上。

察觉到寻意的强大,蒋智晗左手中的扫尘开始色色发抖,躲在了主人的后面。扫尘剑因为斧头一样的外观,在他的后面就像一个孔雀开屏一样。蒋智晗强制性地把扫尘放到了身的一侧,无奈地低声骂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

天桥已断Donde viven las historias. Descúbrelo aho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