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電車, 從橫濱到了江之島并不是一件耗時間的事情。
今天,在鐮倉的江之島有一場煙火大會。
因此,這個本來有些靜寂, 面積不大的小島比以往都要多了許多人。
夏方浥背着包, 和班上的一大衆人走向了江之島的神社。
海風裹着這個地域特有的濕潤而又古樸的味道掃過衆人的鼻腔。
在聽完導游介紹,大家都按着日本神社的流程合掌參拜一下。
蔣晗漾拉着她走到了一個神社的小亭子面前。
"夏方浥, 我們抽一下這個簽吧?"
蔣晗漾指着的是巫女面前放着的一個簽筒,從簽筒搖出來的木棍可以換一張神簽。
"......那試試吧。"夏方浥說着搖了搖簽筒。
"夏方浥,這上面全是日文, 我看不懂啊......你幫我翻譯翻譯, 行嗎?"
蔣晗漾有幾分痛苦地把自己的簽伸了過來。
夏方浥看了一眼她的簽,蔣晗漾抽到的是一個中吉。
夏方浥照着上面寫的東西翻譯了出來, "'戒驕戒躁,做事不要猶豫,不要對過去的失敗耿耿于懷,也不要想着什麽都要插手, 建議專心在一個事情上。'"
"後面欄裏寫着的, '學習,不要天真一定要腳踏實地;今年最好不要搬家;戀愛只要等待會遇上最适合你的那個人......'"
蔣晗漾一邊聽一邊鄭重其事地點頭,"這個簽還挺準的。"
"......"是嗎?
夏方浥有點疑惑地打開了自己的簽。
本來她是不關心這種迷信的玩意的, 但是開簽後下一刻, 她表情都凝固了。
蔣晗漾望着夏方浥的表情,有些疑惑地把自己腦袋伸了過去。
于是, 她就很清晰地看見了,夏方浥的簽上明明白白地寫着一個黑色的大字, '兇'。
"沒事的......夏方浥,不要在意, 這種情況只要再抽一次就好了,以第二次的為準就行了。"蔣晗漾馬上安慰道。
蔣晗漾把簽筒遞到了夏方浥的面前。
夏方浥看了一下簽上的運勢,"......嗯。"
夏方浥緩緩地展開手上的第二張神簽。
蔣晗漾心想這次估計也不可能是兇了。
畢竟剛才她看了一圈,圍其他抽簽的同學。
所有人的簽最差也是個末吉。
抽到兇已經是小概率中的小概率了。
但是夏方浥的展開後表情更難看了。
蔣晗漾連忙探頭,這下确實不是'兇'了。
黑字白底的'大兇',直挺挺地出現在了她們的眼前。
蔣晗漾沒想到還會發生這種事。
第一次是'兇',第二次是'大兇'。
這到底是什麽運氣!?
夏方浥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難看了起來。
于是蔣晗漾連忙補救,
"我聽說日本的神社買這種簽能夠抽到大兇的人,很少見的,概率也很小的......"
蔣晗漾笑着又拍了拍夏方浥的肩膀。
"反過來說,你在某方面超級幸運啊......"
夏方浥知道蔣晗漾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只要想起簽詩,心情就好不起來。
普通的神簽的簽詩至少有四排,而夏方浥的這張只有兩排,十分地簡潔易懂。
——'萬事不順,急轉直落,唯有觀望。'
她知道自己向來運氣不好,只不過,這簽詩實在是太糟糕了......
"......看來我是要開始倒黴了啊。"
夏方浥對着蔣晗漾勉強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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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神社後,班上同學又接着去了江之島的岩屋。
經過長年海浪侵蝕而形成的自然岩洞,在這個地方成了一個觀光的名勝。
這個岩屋分為第一岩屋與第二岩屋。
岩屋裏面非常地涼爽,站在外面的本地導游用英文告訴大家,說那是因為第一岩屋是連着富士山的。
夏方浥因為抽了那張簽之後,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進這個岩屋是要分小組的。"
蔣晗漾看了一下前面排隊的人群,她拉着夏方浥的肩膀往洞穴那邊走了過去。
"夏方浥你和我們一組吧。"
這個被海水腐蝕的洞窟看起來深不見底。
有些地方盡管點起了燈,但仍然黑得讓人不安。
蔣晗漾她們進去之後,秦柔和她的朋友們也進來了。
"......"夏方浥看了一眼站在隊伍後面的秦柔。
因為在開始的地方可以借蠟燭,但是夏方浥沒有借,雖然可以看見其他拿蠟燭的人,但對于她來說走了不久,洞穴變得越來越難以前進了。
路上時不時地可以看見龍的肅穆而又冷峻的雕像,在光影的照射下雕像格外地滲人,就連牆壁上的佛像在這個地方看起來都不能讓人靜心。
有同學抱着惡作劇的心情開始講起了鬼故事。
夏方浥往後一看,本來走在最後的秦柔體力有些跟不上大家的樣子了。
于是她放慢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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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晗漾是和朋友跑着出了第一岩屋的。
一出洞穴外面就是一片大海。
她們興致沖沖地準備往第二岩屋走去,但是一出了黑暗的環境後,大家也看得清楚一些了。
"是不是少了些人?"有人突然問道。
蔣晗漾環視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臉,"完了......跑得太快,落下夏方浥了。"
"秦柔好像也不在了。"
"......"
聽到這兩個名字,任化雨往身後自己剛剛出來的黑黢黢的洞窟望了一下。
"要回去找嗎?"蔣晗漾問道。
"我們是跑着出來的,等她們繞出來可能要等一會兒了,先去第二岩屋吧,等着她們吧。"
"反正,也不會迷路的。"任化雨說道。
她才不想在這裏等那兩個人呢。
"這麽說也對啦......"
蔣晗漾點點頭,她雖然有點擔心秦柔和夏方浥,但是已經出來的人就回不去了,先去下一個打卡地點的确是中肯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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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岩屋。
"你是害怕鬼故事嗎?怎麽到後面來了?"
一只柔軟的手抓住了夏方浥的手和她握在一起。
夏方浥看了一眼秦柔。
秦柔問她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前面的人根本沒有注意到。
"......你會怕嗎?秦柔?"
夏方浥沒有松開秦柔的手,小聲地問她。
"我要說我怕,夏老師要怎麽辦?"
秦柔把頭靠在了夏方浥的肩膀上,"你會做些什麽呢?"
她們兩人越走越慢,漸漸地脫離了人群。
"會用一個吻來安慰我嗎?"
秦柔看着前面漸漸走遠的同學,在夏方浥耳邊悄聲地問道。
"......"
秦柔手裏拿着從洞口拿的蠟燭。
在有着海風的洞穴裏面,蠟燭的火焰微微晃動着,将兩人映照在洞穴上的影子輕輕翻動。
盡管有風,但因為外面有一層擋風的錫紙,所以這蠟燭也不容易熄滅。
夏方浥握着秦柔的手問道:"你怕黑嗎?"
"......夏老師在,就不怕。"秦柔甜甜地回答。
"是嗎?"夏方浥看了一眼秦柔面前的蠟燭,眼神看不出在想些什麽。
"秦柔......"夏方浥叫了一下秦柔的名字。
秦柔擡起頭望着她的眼睛。
夏方浥一下子彎腰吹滅了秦柔手上的那根蠟燭。
頃刻間,洞窟裏不見五指的黑暗裹住了兩人。
只剩前面微微的橙色光芒。
秦柔沒有料到夏方浥會吹掉蠟燭,不禁把夏方浥的手握緊了,"夏——"
她還沒有叫出夏方浥的名字,一個薰衣草味柔軟的觸感就落在了她的唇上,把她要說的話都堵住了。
"......"秦柔本來是靠着洞窟的中間的,卻因為這個吻被夏方浥逼到了洞窟的木栅欄邊上。
她腳一滑向後倒去。
夏方浥用手托住她的肩膀,有些粗暴地把她拉了回來。
她的手穿過了秦柔的頭發,溫柔而又不失占有欲地吻着秦柔。
秦柔在黑暗之中,似乎有些緊張......
她的耳朵裏不禁響起一陣心跳聲。
過了一會兒,"這樣的喜歡嗎?"
夏方浥有些略顯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悠悠地響了起來,她用手指輕輕捏了一下秦柔的耳垂。
像是在撫摸,又像是在戲弄她一樣。
秦柔在黑暗中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她抱緊了夏方浥的手臂,嘴巴仍然不服輸道:"你故意吓我啊,夏方浥......"
"嗯。"夏方浥笑了一下,她的聲音好聽,在黑暗的洞穴中帶着一點磁性的回音。
"還'嗯'?"秦柔錘了她一下,"都怪你,我們看不見前面的路了,只有等後面的人過來了......"
夏方浥笑了一下,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打火機,擦地一下子點燃了,"我還不至于會忘了這個。"
作為野外求生工具,打火機她可是一直都帶着的呢。
秦柔看着打火機眨了眨眼睛。
夏方浥不知其意地笑了一下後,又合上了打火機的蓋子。
她又輕輕地在黑暗裏吻了一下秦柔,"要不我們再這樣待一會兒?"
感受到秦柔握住自己的手有了一點柔和反饋,夏方浥不禁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很喜歡這樣啊?"
秦柔不回答。
夏方浥點了一下秦柔的鼻子,"小壞貓。"
"......你真的是變壞了,夏老師。"
秦柔忍着她的調笑聲,不甘示弱地踮着腳間咬了一口她的耳尖。
夏方浥揉了一下自己被咬的耳朵,"......可你就是喜歡我這麽壞。"
"那我們走吧,秦柔。"
她又點開了打火機,拉着秦柔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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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們牽着手走完第二岩屋的時候,任化雨已經發信息告訴她們,班上的人已經去展望臺了。
"......展望臺啊,"秦柔看了一眼夏方浥,"夏老師你對高的地方不行的吧。"
"我在下面等你們就好了。"夏方浥笑了笑。
秦柔抱住了她的肩膀,
"我說啊,夏老師,我們幹脆溜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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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BO】钓系O想撩了我就跑(腹黑Omega带坏我) - 池数(完结)
Художественная проза夏方浥分化成S级Alpha后学校里几乎没有人不害怕她。 见到秦柔的那天,秦柔也是如此。 对她来说,秦柔像是一只小猫,看起来粉粉嫩嫩,乖乖巧巧,身上总是香香甜甜的。 蹭她吃的,给她问好,总是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夏方浥觉得既然这只猫喜欢自己喂食,那她就给。 后来,夏方浥看着在秦柔涂着鲜艳的口红和他人旖旎的私语时才明白。 什么小猫,她就是个钓鱼的骗子。 自己只不过是秦柔钓起来的众多Alpha中的其中一员。 夏方浥眼色晦暗,她倒要看看秦柔钓了自己能不能放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