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斂倒在顧羨溪面前的時候,她并沒有馬上就失去了意識。還能不忘掙紮着開口安撫顧羨溪說道:"學姐不要害怕,社長很快就來了。"
從微眯的眼縫裏,她看見顧羨溪神色慌亂的扶起了她,手臂不停搖晃着。耳朵裏轟隆隆的聲響讓她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只知道顧羨溪在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顧羨溪臉上的表情足以證明她內心的恐懼與害怕。
她是不是可以認為學姐這是擔心自己。那麽...她背着她走了這麽遠也是值得了。
耳朵好像又能聽到一些聲音,學姐在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說着"溫斂,不是說好不要再丢下我一個人嗎?"可惜她已經徹底無力了,給不了她回答了。
溫斂眼睛一閉,就徹底暈了過去,手臂上被蛇咬傷那塊皮膚都已經發黑了。
眼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溫斂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正在想闖出去。突然一道強光照進她的眼眸中,刺的她睜不開眼睛。連忙擡起手想遮擋住那強光。
不知從黑暗的那個角落裏傳來一聲呵斥:"不要亂動。"緊接着溫斂就感覺剛才那只想擡起來的手像是被人按住了一樣。
昏迷的溫斂難受的皺起眉頭來,繼而醒了過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将亮着的手電筒從她的眼睛前拿開,面無表情的問道:"你醒了?"方才夢中的強光正是來自他手裏手電筒。
溫斂初醒來,腦子一片混沌。還搞不清楚眼前的這些事什麽情況眨了眨眼睛反問道"我怎麽了?"
慢慢的坐了起來,視線在她所在的病房裏掃了一圈,一整個病房裏除了醫生和護士就只有她一個人。外頭的陽光照射在窗簾上的角度,提醒她已經是午後了。
感覺有冰冰涼涼的液體從她的左手背進入身體裏,她迷茫的擡起手來,白色的膠帶交叉着粘着一根輸液針貼在她手背的靜脈上,頭上點滴管內正一滴滴的掉下溶液來。而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藍色條紋的病號服,被咬傷的地方被紗布和膠布蓋着。
那個醫生并沒有理會她,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只筆來,在手上的本子上寫了幾筆對站在背後的護士交代道:"這個病人機體恢複正常了,但是還是要注意一下。"
"好。"護士應了一聲,醫生正要離開病房,扭頭看到溫斂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順口對護士說道:"給病人解釋一下情況,我去下一床看看。"又是一聲好。
醫生離開之後,護士把溫斂擡起來的手在床上放平,道"你正在打點滴,手不要亂動。"說完就走到吊瓶的旁邊,調整了一下輸液的速度。
溫斂的目光随着她轉動,那個護士看起來已經四十幾歲了,和溫斂媽媽差不多的年齡,叫她阿姨剛剛正好。溫斂想了想再次問道:"護士阿姨,我怎麽了?"
"你被毒蛇咬傷了,被人送進醫院來。"護士一邊說着一邊收拾着剛才醫生留下來的東西道:"說起來,你的運氣真是好,蛇毒差一點就蔓延進心髒了,要是再晚來一會兒,你的命就沒有..."
"還有你們輔導員剛才來了看了你一下,替你繳了錢,又走了,交代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就打電話。她給你安排了假期,讓你好好休息。"護士想起溫斂輔導員臨走之前讓她傳達的事情。
"哦。"溫斂猛得回憶起她暈倒發生的事情,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抓住護士的衣袖,急切的問道"我昏迷了多久了?我學姐呢?"劇烈的動作險些把針頭擺脫掉。
"你昏迷了一天。"護士很有耐心的再次把她紮針的手放好道:"你說的學姐是和你一起被送來,骨折的那個嗎?"
"對。"溫斂緊張的注視着護士點頭道:"她怎麽樣了?"
"她在另一間病房。應該沒有什麽事,醫生已經幫她接好骨了。"護士回答溫斂道:"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還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
溫斂松了一口氣,嘟囔道:"她沒事就好。"
說到這裏,護士又忍不住說道:"你要感謝你這位學姐,要不是她将咬你的蛇的體态特征都記得清清楚楚,醫生也不會那麽及時的給你注射對的血清了。"
溫斂笑道:"謝謝護士阿姨了,我會的。"
"沒事我就先走了,有事就按那個鈴。會有護士站的護士馬上過來。"護士端着裝滿垃圾的托盤要走,溫斂把她喚住問道"護士阿姨,你能跟我說一下我學姐住的病房嗎?"她不親眼看着顧羨溪安全,心裏就是安不下來。
護士報了一個病房號,溫斂正尋思着什麽時候去看顧羨溪一眼,護士阿姨一眼就将她的小心思看穿,出言警告道:"你體內的毒還沒有清幹淨,不要亂動。"
溫斂呲牙笑着應付道:"好的,我不會亂跑的。"
護士一走,溫斂默算時間,靜靜的等着吊瓶裏的溶液都吊完了。也不叫護士來讓她給自己拔,自己就動手了。對于一個醫學生來說,拔個小吊針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要不是她現在急着去見顧羨溪,依着她的好奇心,她都想扒了醫生包紮好的傷口看看外觀怎麽樣。
偷偷摸摸的溜出病房門,觀察到外面的走廊上沒有剛才那個護士,她就迅速的跑向顧羨溪住的病房。
先在外面透過玻璃窺探了一下,病房裏只有顧羨溪一個人。背靠在床頭,手裏拿着一本書看的入神。
她穿着和溫斂一樣的病號服,袖子挽到手腕上一點點。頭發又全都放了下來,一半在前面一半在後面的散在肩膀上。面色很好,要不是她身上穿着病號服和腿上包的嚴嚴實實的紗布,就一點也不像是個生病的人。
溫斂站在門口注視顧羨溪好久,才推門進去低聲喚道"學姐。"随手關上門。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顧羨溪擡起頭來,溫斂的出現讓她的眼睛一亮,欣喜的說道:"溫斂你醒了!"
溫斂示意她噤聲道:"噓,小聲點,我是偷偷跑過來的,護士不讓我到處亂走。"
顧羨溪點點頭壓低了聲音道:"好的。"把手上的書合上,放到一邊去後。她拍了拍床,讓溫斂坐到床邊來,而自己則慢慢的挪動位置,給溫斂騰出一點空。
溫斂連忙阻止了她道:"學姐不要亂動,你腿上還有傷呢。"随手拉來一只椅子坐到床邊,看了看她用木板固定的腿問道,"學姐的腿怎麽樣了?"
顧羨溪答道:"護士剛給我換過藥,過幾天就應該好了。"
溫斂用完好的一手撐在臉頰上,手肘靠在床上笑道:"沒有想到我們兩人出去采風一趟,照片沒有拍幾張,倒受了這麽多的傷。"
顧羨溪伸手撫着溫斂笑彎的眉眼,內疚的說道:"都是我把你帶錯路了,不然你也不會受傷。"
溫斂撐在臉上的手,迅速反手抓住顧羨溪的手掌,然後貼在自己的臉上,繼續笑道:"我們這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這次的經歷把兩個人的距離越拉越近。明明在外人看來這是極親密的動作,兩個卻都沒有什麽感覺。
"對了,我暈倒了之後我們是怎麽得救的?"溫斂想起她溜過來的目的除了看看學姐,還有就是問一下她們怎麽回來的。
顧羨溪回想了一下道:"我按你說的,打電話給社長。然後社長就來救我們了。"
溫斂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這麽簡單?"
"你還敢說,你突然暈倒,快把我吓死了。"顧羨溪沒被溫斂抓到的那只手,手指想去戳着溫斂的胸口,想想要是不小心戳到敏感的地方那就尴尬了,又變成戳肩膀道:"要不是社長來的快,你的小命就沒有了。"
"吓到學姐了。"溫斂不好意思的說道。
顧羨溪哼了兩下,小聲的嘟囔道"蠢溫斂,明明背不了還要逞強。"
溫斂聽到了,一笑而過後,眼睛的餘光瞄到擺在桌上的花瓶裏插着各色鮮花,松開顧羨溪的手,好奇的問道:"有人來看學姐了?"
顧羨溪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答道"是雅潔她們過來的時候帶的。"
"哦。"溫斂站起來朝花走了過去,手指撥弄了一下想看看有什麽花,卻發現在花叢中有一張折疊的卡片。
由于這卡片藏的深,溫斂以為顧羨溪會看不見,特意拿了出來對顧羨溪說道:"這裏還有一張卡片呢。"
不知道懷得是什麽心思,顧羨溪突然喚道:"溫斂你過來一下。"
"嗯?"溫斂疑惑的轉身。
趁溫斂走近不注意的時候,顧羨溪一把從溫斂的手上奪過了那張卡片,拿到另一邊去,噘着嘴說道:"這裏面有秘密,你不許看!"
顧羨溪早就知道那張卡片的存在也知道它是誰讓徐雅潔她們帶過來的,裏面寫了什麽。徐雅潔她們和顧羨溪都是同一個寝室的,有什麽話不可以直說的?根本沒必要送花和寫什麽小卡片。
所以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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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至我亲爱的学姐 - 易临安(完结)
General Fiction一开始的温敛是不懂学姐为什么那么可爱那么萌的,让她心生了想保护她的想法。在一步步的接近过程中,等她真正明白那是为什么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学姐产生了爱意。 然后温敛的目标就是,追到学姐!然后吃了她!睡了她!保护她!凡是要阻碍她的人,她都要把他斩草除根!一个个不留! 顾羡溪表示:温敛你个笨蛋!暗示的那么清楚,你都不懂,难道真的要她先告白吗?! 第一次恋爱的感觉,小清新,小忐忑,一步步的互相试探,懵懵懂懂的年龄遇上最爱的人。 本文原名《心药gl 》又名 #我和护士姐姐不得不说的故事!# #制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