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學姐,我們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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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斂抿着唇在樓下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正要向前邁步,忽地想到了什麽事情,低下頭來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十點四十了,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此時的學姐應該早就睡了,她不想去打擾她。

那就回去吧。她在心裏對自己這樣說道。反正以後滿滿都是空閑的時間,哪天見不是見呢?

縱心裏的思念如雜草般叢生,她還是再看了一眼顧羨溪的寝室後便轉身離開了。

她原以為還會有許多的時間陪顧羨溪的,沒想到在以後的日子裏這竟成了奢望。

課表下來之後,她才發現這學期的每一天課程都是滿滿的。別的專業一星期九節課,而她們是每天九節課。晚上還有晚自習和選修課,晚自習她可以以要去宋元駒的實驗室幫忙為借口不去,但是選修課因為有學分的限制,不去是不可以的。

還有就是因為幾個學長學姐實習去了,宋元駒一時間又沒有找到合适的人進來,所以整個實驗室就剩下幾個人了,這幾個人就變得越發的忙了。溫斂時常一吃飯完,就要去宋教授的實驗室裏忙,一直忙到深夜裏才回到寝室。

再加上十二月份的英語四級考試,溫斂都快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更別提能和顧羨溪見一面說說話了。

兩個人雖然都在是一個學校裏,卻很難得能碰面一次。每星期幾乎只能見上一兩面,又僅能講上兩句表達相思和關心對方的話,宋教授的一個電話打過來,溫斂又得匆匆的走了。

就像相隔了千萬裏的異地戀一樣,她們之間的溝通聯絡全靠着手機。而且顧羨溪有時候想找溫斂的時候還找不到她人,因為溫斂集中注意力之後,會時常遺忘掉自己還有手機這回事。

幸好顧羨溪也是醫學院的人,知道溫斂将來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可以體諒她,并沒有什麽抱怨的話。

而溫斂也很清楚自己手裏的柳葉刀是用來救人生死的,現在不多鍛煉的話,将來要如何面對那些急于擺脫病痛的病人?但是無法想象的是她現在就如此之忙,以後兩人都上了臨床,又會怎麽樣?同住一個屋檐下,一個月見一次?

她閉上眼睛按着額角搖了搖頭,暫時還不讓自己想想這麽多。未來雖然不遠,但是考慮太多只會讓自己身心疲憊。

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她的眸子裏映照出顧羨溪的身影。

她的長發今天都梳到了一邊的肩頭上,露出另一邊白淨勻稱的脖頸。米白色的長裙,有點像她們初見的那條,哦,不,是溫斂初見她的那一張照片裏的長裙相似,但是有些細節并不一樣的。

溫斂今天把她約出來的時候,看到她這一身裝扮,眼睛幾乎都直了,心中升起一股想在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脖頸上留下自己的印記的沖動,不過幸好很快的就被她壓制下去了。

她圓潤的指尖觸摸過書架上每一本書的背脊,薄唇上下翕動,不知在默念着什麽,努力的追尋着自己想要的書本。

終于在她頭頂不遠的那一欄裏面找到了那本書,她擡起手來去抽出那本書。

溫斂的目光像下轉去,看着自己手上的相機,動了心思。

快門一按下去,就将那一刻的場景鎖定在了相機的屏幕上。

溫斂低頭凝視屏幕上的人,眼中泛起淡淡的溫情,嘴角随之勾起。

放下相機之後,她轉頭看向窗外。太陽的餘晖還沒有散去,刺她不自覺的眯上了眼睛。晚霞遍布天空的每個角落,太陽的顏色在雲層上一層層的遞減下來,到最後還原成它原本的色彩。不同深淺的橙黃色在天空碰撞,混合成和諧的景象。

"在看什麽呢?"顧羨溪拿着幾本書放到桌面上,正想扶着裙子坐下去。

原本目光在外面的溫斂,突然說道:"羨溪,我們搬出去住吧。"

顧羨溪聽聞溫斂的話,驚訝的愣在那裏,問道:"同居嗎?"

"算是吧。"溫斂點點頭,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笑道,"你覺得呢?"

算是吧?顧羨溪有點糾結在這個詞上,不過她的注意力又很快的就轉移到了另一個問題上。她重新站了起來,擔憂的問道。"你每天那麽忙,住在外面來的及來學校嗎?"

"趕一點沒關系,只要我們能多一點相處的時光就好。"溫斂将她拉到自己面前,抱着她的腰說道。她想要的不多,只是希望自己每天能和顧羨溪說早安晚安,如果可以的話,再加上一個吻,她就滿足了。

她們是在圖書館的角落裏,尋常就很少人的圖書館,更不會有人會走到這來,又有一層層書架遮擋着,所以溫斂做這麽親密的事情,顧羨溪沒有阻止,也不怕會有人看見。

"這..."顧羨溪還在猶豫,因為要搬出去住的話,沒有那麽簡單,需要準備許多事情。

"找房子的事,你別擔心,我來找,你等着就好了。"溫斂把臉貼在顧羨溪的腹部,閉上眼睛舒服的蹭了蹭說道。

顧羨溪摸了摸溫斂的頭,有一種近似于在撫摸小動物一樣的錯覺,不覺得心化作一灘春水,揚起嘴角說道:"好。"

"這事不急可以慢慢來。"溫斂見她答應了,喜不自禁點點頭。放開她的腰,硬拉着她側坐到自己的大腿上,随手摸了一根水筆藏在身後,向顧羨溪伸出手道:"學姐的手給我一下。"

"做什麽?"上次溫斂叫她手伸出去,是為了給她帶上戒指。這次又要做什麽,顧羨溪滿懷着期待将右手伸了過去。

溫斂一看到她送的戒指一直戴在學姐手上,從來沒有摘下來的樣子,就莫名的心暖,拿出水筆,在顧羨溪的手上畫了一個愛心,推到她的面前說道:"學姐看。"

顧羨溪一看就認出了那是愛心,費解的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溫斂把她的手掌合上,緊緊握着,目光對顧羨溪清明的眼睛,飽負深情的說道:"這是我的心,交在學姐的手上,學姐不要弄丢了。"

顧羨溪覺得有趣,試問道:"弄丢了會怎麽樣?"

溫斂笑着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再也找不回來了吧。"

顧羨溪握緊拳頭,目光堅定的說道:"那麽我絕不會松開手的。"

"好。"溫斂一喜,道。

"溫斂啊。"顧羨溪見手掌裏的愛心盯着看了好久,似嘆氣又似無奈的說道。

正在寫寫畫畫的溫斂聽到她喚自己的名字,擡起頭來詢問道:"怎麽了?"正好給顧羨溪捏住她兩邊臉頰的機會。

顧羨溪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臉頰說道:"你的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甜了,是誰教你的?"

"有嗎?"溫斂側頭吧唧了一下嘴,貌似只讀懂了字面上的意思,"沒有啊。"

顧羨溪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搖了幾下,笑道:"沒有嗎?"

"你來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溫斂沖她眨了一下眼睛,然後不再讓她說一句話,徑直把她的頭按了下來。

...

等顧羨溪回到了寝室之後,常洛見她走了進來,眉頭皺了皺。

她找機會下床,走到正往書包裏裝東西的顧羨溪面前,說道:"羨溪,你跟我來一下。"

顧羨溪疑惑的擡起頭來,問道:"去哪裏?"

常洛指了指外面,不答話,顧羨溪便跟着她來到了陽臺上。

"怎麽了,洛洛?"顧羨溪心生奇怪,"什麽話不能是寝室裏說的,還要到外面來?"

"你今天出去找溫斂了?"常洛手撐在陽臺邊緣的欄杆上,轉了一個身問道。一盞老化的照明燈在她頭頂上天花板上,燈絲在玻璃罩內嗞嗞的發出聲響,它所散發出來的光亮,勉強能照亮整個陽臺。

"對啊。"顧羨溪點點頭。

"你...和她還好嗎?"常洛腦中掙紮了半天,才問出這個問題道。

顧羨溪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依舊是愣愣的點點頭。

似乎顧羨溪說的和常洛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同,她皺了一下眉毛,張口欲言,話還沒有吐出來又被她重新吞了回去。

顧羨溪看着她的模樣有些好笑,從未見她如此糾結過,說道:"洛洛,有什麽話就直說嘛。"常洛還是糾結不停,兀自的搖搖頭。

顧羨溪不由得猜測道:"難道是什麽難以啓齒的事情?"

常洛抿着唇,點點頭,眼睛四處亂轉不敢直視顧羨溪。

顧羨溪的話音剛落下,她們寝室的門突然打開來,徐雅潔從裏面探出頭來,眼睛不甘寂寞的在她們之間提溜的轉了一圈問道:"你們兩個在外面做什麽不軌的事?都快熄燈了,還不進來?"

常洛像是真的被撞破了在做壞事一樣,紅暈慢慢從她的脖子上爬上臉頰,幸好頭頂的光不太亮,将它掩藏在了黑暗之中,驅趕徐雅潔道:"去去去,回去,沒你的事。"

"才不是來找你的。"徐雅潔挑釁的對她吐了吐舌,轉頭對顧羨溪說道:"羨溪,你家溫斂剛才打電話過來了,你不在我就幫你接了。"常洛聽到溫斂的名字,眉頭又是一皺。

顧羨溪側身問道:"她說什麽了?"

"沒什麽,就是讓你一會給她回個電話。"徐雅潔說完,就又縮了回去,嘭的一聲把門又關上。

"哦。"顧羨溪明白的點點頭,轉回了身,催促常洛道:"洛洛,有什麽話就快點說吧。"

"羨溪,你知道的,從認識你開始起...我就把你當成自己小妹妹一樣照顧。"常洛呼了一口氣,終于決定說了,"所以這件事我一定要說..."

【GL】至我亲爱的学姐 - 易临安(完结)Wo Geschichten leben. Entdecke jetz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