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斂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機來,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她科室主任的,帶着些許驚訝,她立即接通了電話。
"喂?主任,怎麽了?"她知道她主任要是沒有事,是不會打電話給她的,所以一定有急事。
"你......血液的結果出來了嗎?"電話對面的聲音顯得很猶豫,不時的有翻閱紙張的聲音傳過來。他沒有問溫斂是否睡覺了,每個醫生的電話,幾乎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随時都接受醫院的召喚。
"出來了。"溫斂應道。如果她主任沒有打電話過來的話,明天她也會打過去的,因為她想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回去工作:"并沒有感染。"
"哦?"翻閱紙張的聲音停了,"恭喜恭喜。"主任的嘴上雖然這麽說,但是溫斂并沒有從他的聲音裏,聽出有任何的波動。
她工作這麽久,早就習慣了主任這樣對待他們的态度了,沒有任何的不悅。
既然沒有事了,主任也不跟溫斂客氣了,"那你現在有時間來醫院一趟嗎?"
"怎麽了?"溫斂一愣。
"上次有一個你主治的老年患者,你還記得嗎?"
"嗯......"溫斂一邊沉吟着,一邊回憶,但是主任說的範圍太廣了,她不敢肯定是哪個患者。
主任也不管她有沒有想到,時間不多了,就直接噼裏啪啦的說:"晚上她又因為心梗被送了進來,本來是想問你一些情況的,但是既然你能來,就來吧。她的身體情況,你最清楚不過了... ..."
話到這裏他還沒有說完,末了又加上了一句,"她需要你。"
溫斂越聽眉頭越皺,她知道心梗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沒有及時的搶救,心髒缺血嚴重的話,人很快就會過去。主任打電話過來詢問,應該是人已經搶救過來了,現在正在安排後續的治療。而此時也不能松懈,以防有任何的突發情況。
自己的患者發生了這樣的事,即使主任不說讓溫斂去,出于對自己的患者的責任心,也會促使溫斂過去的。她看了一眼時間道:"主任,我可以的!我馬上到醫院!"
"嗯。"主任說完,就把電話挂了。
溫斂一邊想着這個患者的治療方法,一邊把手機塞回口袋裏。一輛車子的遠光燈打過來,将她整個人都籠罩住了,帶着一聲尖銳的喇叭聲。
溫斂短暫的失神後,敏捷的起身離開了馬路牙子,就差了五六秒的時間,那輛車子快速的與她剛才坐的地方擦肩而過。溫斂冒出一身的冷汗來,擦了擦額頭,她是作死才會不看地方的就坐下。
張手攔下一輛的士,溫斂就坐了上去,也不考慮自己的口袋裏有沒有錢,救命重要。
去醫院的一路上,溫斂都在催促着司機加快速度。司機都快超速了,她還嫌不夠。到了醫院門口,車還沒有停穩,她就從車上跳了下來。拉來醫院保安替她付車費之後,她就飛速的跑向夜間的急診。
溫斂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但是急診室裏還有不少的人。在急診室裏,她一眼就看到被患者家屬包圍的主任,急沖沖的過去問道:"怎麽樣了?"
主任也看到了她,皺着眉頭問道:"你怎麽現在才來?"
"晚了。"
"走了?"溫斂睜大眼睛,震驚的問道。她誤以為那個患者已經搶救無效去世了。
"不是。"主任搖了搖頭:"剛才又發了兩次心律失常,要上手術了。"這樣能用到溫斂的地方就不多了。
溫斂剛想開口說話,那個心梗患者的兒子認出了她,奮力擠出人群,激動的握住溫斂的手臂,求道:"溫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媽啊!"
這個患者之前出院的時候,溫斂曾對她的兒子千叮萬囑過要避免的事情。沒想到這還沒有多長時間,又出事了,原因溫斂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了。
溫斂不願和他多費口舌,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讓他安心,然後繼續和主任說話。
主任看這裏人多嘴雜,不适合說話,便把溫斂帶到了休息室裏,和其他的醫生聚在一起讨論手術方案。
橘黃色的燈在角落裏散發着暖意,整潔的床上空無一人。在鋪的一絲不茍的被子中央,向下凹陷了一團,裏面卷卧着一只貓,在慵懶的打着哈欠。
嗚嗚電風吹聲從客廳傳來,萦繞在天花板上。在青黴素打過第五個哈欠之後,這聲音才停下來。顧羨溪将電風吹的插頭從牆上的插座上拔了下來。
她一邊梳理着頭發,一邊從外間走了進來,身上穿着單薄的睡衣,純白色的衣料緊貼在光滑的肌膚上,隐約能看見隐藏在底下的玲珑身材。
拉開被子一角,想坐到床上,眼睛的餘光瞄到躺在被子上的青黴素,她的嘴邊泛起一絲微笑,就說今天的被子怎麽這麽重,原來有東西在作怪。
等坐到床上之後,她雙手抱起青黴素,習以為常的讓它卧在自己的腿上,側身從床頭櫃上拿來一本英文雜志,翻閱了起來。
床頭上的燈雖然有點暗,但卻正好可以讓眼睛處于一種舒适的狀态,閱覽文字。
顧羨溪側臉沐浴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周身飄散着沐浴露的清香。她外表上貌似在全神貫注的看書,可書頁久久的都沒有翻頁過,心思全在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上。
像夢一樣,顧羨溪指尖輕觸着自己的唇角,熱意仿佛還在上面。可它确确實實是現實,已經發生過,不可能再消失的現實。
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她臉一紅,連忙把自己的手指撤開,眼神慌亂的端起書來,繼續看下去,不一會就入了神。
黑暗中的客廳,顧羨溪出去帶的包,依舊放在沙發上。在包裏的某個位置,正在不停的發出細微震動聲。
穿上拖鞋,更換洗手服,三次洗手... ...溫斂在再次經歷這些的時候,恍如隔世。
她雖然不能參與到手術當中,但是這畢竟是她照顧過的患者。她還是換上了手術服,跟随着主任進入手術室中。
當時鐘的時針轉到了1點,幾個醫生終于将心梗患者的生命,再次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
從手術室出來之後,溫斂完成自己的最後一點任務。可以坐下來休息了,她的臀部一沾到椅子上,原本集中的精力,一下子就萎靡了。
連身上的洗手服都沒有換,她就背靠着牆壁,颠颠倒倒的打起了瞌睡。
身體就像在過一條無盡的隧道,耳邊一點聲音都沒有。突然間一陣震動,溫斂一晃,差點頭朝地面栽了下去,猛地清醒了過來。
怎麽睡着了?天花板上的燈光有點刺眼,溫斂捂着自己的眼睛,伸了個懶腰。等眼睛适應了光線之後,她擡起頭來去看挂在牆上的鐘。
從自己閉上眼睛開始,将近過了二十幾分鐘。似有所感,溫斂側過臉去看身邊的位置,不知何時那裏多一杯咖啡和一個面包,估計是那個好心的護士給的。
溫斂伸手去拿咖啡,指尖觸碰到的位置,還是溫熱的,看來剛送來沒有多久。端起來打開蓋子,香濃的氣味頓時湧了出來,低頭抿一口醇厚的咖啡,整個人又清醒了幾分。
溫斂長舒一口氣,撕開面包的包裝袋,就将裏面的面包往嘴巴裏塞去,忙了大半夜,她早就餓了。
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醫生進手術室專用的通道裏。通道的盡頭是一條走廊,通往她們尋常開會的會議室。
溫斂無意間的擡頭,看到幾個醫生急急忙忙的走了過去。
她不明所以,以為發生了什麽急事,将最後一口面包塞進嘴巴裏,利落拍幹淨手上的面包渣,正準備過去看看,突然想起來還沒有給顧羨溪報平安,怕顧羨溪擔心,便轉身先去換衣間找自己的手機。
在自己的衣服裏悉悉索索的摸索了一趟,溫斂好不容易抓到了手機,正要給顧羨溪發短信。肩膀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溫斂身一抖,迅速轉身想看是誰。
巡回的護士剛打掃完手術室,過來換衣服,沒想到溫斂還在這裏。她驚訝的問道:"溫醫生,你怎麽還在這裏,主任找你開會呢!"
"開什麽會?"
"不知道,你去看看吧。"
溫斂到會議室的時候,橢圓形的會議桌,平時能坐上滿滿的人,而此時只有坐了一半。這樣的人數還是不正常的。按理來說,這半夜應該只有值班的幾個醫生在,但是奇怪的是幾乎整個傳染病科的醫生都在。他們面色凝重,一個個帶着疲倦,一夜沒睡的樣子。
而院長的助理坐在上首,和他們一樣,正襟危坐着,如臨大敵。
溫斂在主任的身邊落了座,小聲的詢問道:"怎麽了?"拉她來當壯丁?
主任用下巴向助理那邊揚了揚,道:"聽他說。"
院長的助理坐在上首,看人來的差不多了,握着拳頭咳咳咳,吸引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事發緊急,所以我就簡要說一下......"
今天下午我院接到海關的電話,收治了一個高燒不退,嚴重感染的患者......現在已經确診這個患者身上帶有傳染病菌。緊急應對措施已經開啓了......現在需要我們......
STAI LEGGENDO
【GL】至我亲爱的学姐 - 易临安(完结)
Narrativa generale一开始的温敛是不懂学姐为什么那么可爱那么萌的,让她心生了想保护她的想法。在一步步的接近过程中,等她真正明白那是为什么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学姐产生了爱意。 然后温敛的目标就是,追到学姐!然后吃了她!睡了她!保护她!凡是要阻碍她的人,她都要把他斩草除根!一个个不留! 顾羡溪表示:温敛你个笨蛋!暗示的那么清楚,你都不懂,难道真的要她先告白吗?! 第一次恋爱的感觉,小清新,小忐忑,一步步的互相试探,懵懵懂懂的年龄遇上最爱的人。 本文原名《心药gl 》又名 #我和护士姐姐不得不说的故事!# #制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