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本子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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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羨溪一愣,在一起了嗎?考慮了一會兒,搖搖頭:"沒有。"一想到這個問題,心裏或多或少都有些失落。

徐雅潔簡直是難以置信,兩個人那麽好居然還沒有在一起。

雖然沒有直白的親親抱抱,但是兩個人說起對方的事,臉上就會不自覺的浮現紅暈,這難道不是情侶才會有的反應嗎?看對方的眼神,也與平常的朋友不一樣。

而且顧羨溪在寝室裏只要一接到溫斂的電話,都會偷偷摸摸的溜出去接,不讓她們聽到她們對話的內容。要是普通的朋友至于這樣嗎?要知道顧羨溪平時和其他的人打電話都是當着她們的面接的。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來她們兩個人有問題了。

徐雅潔摸着下巴,老師從講臺上走到了她們一排的最前方,她仍不管不顧的說着:"如果不是的話,那你們真的太像情侶了。"

顧羨溪聽了她的話,哭笑不得,不知道要怎麽答複才好,索性不去理會她的八卦,把她擋住自己視線的頭推到一邊去:"好了,別八卦了,上課了好好聽課。"

瞧,別人都看出來了,溫斂你怎麽還都不懂。

看來要想溫斂開竅她還要等上一段時間了,顧羨溪在心裏感嘆了一句。

實驗室裏,溫斂的病理老師宋元駒正給溫斂她們分析病歷。

在靠近牆壁的最後一排,溫斂穿着白大褂在下面一邊做筆記一邊認真聽着他逐點分析患者死亡的原因。

當宋元駒講到這個患者的死因的時候,溫斂停下做筆記,眉頭糾結在了一塊。老師講的和她猜測的有些不一樣,導致她心裏不停的冒出疑惑來。

有疑問就要提出來,這是上課之前老師就提前和她們說好的,所以溫斂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向宋元駒提問道:"老師,我覺得這個病人并不完全是因為肺栓塞而死的。"

她們的病理老師宋元駒是一個五十幾歲,有着三十多年教學經驗的老教授,光這份病歷他幾乎每一年都要分析一遍給學生聽,還是第一次有人對這份病歷的死因提出其他的分析。停下講解,手指扶了一下鏡框,道:"哦,那這位同學的見解是?"

溫斂看了一眼書本,将自己的想法理順說道:"我覺得這個患者也有可能是因為心衰而死亡的,書上說這個患者有20多年的高血壓...這麽看來就很有可以是心衰導致他的死亡。"

宋元駒一邊聽着溫斂解釋一邊将整份病理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沒有講錯,道:"心衰只是一個誘因,這個患者的死因主要是因為肺栓塞...所以才搶救無效而死亡的。"

溫斂迅速的找出他話裏的漏洞,反駁道:"不不不,這個患者死後,法醫對他進行了解剖,可以看見他冠狀動脈有粥樣硬化形成。..."

溫斂和宋元駒誰也說服不了誰,眼見兩個人就要辯論了起來。宋元駒一看時間,馬上停下了和溫斂的糾纏,道:"因為時間原因,如果這位同學還有其他的疑問,可以一會兒下課再來問我。"然後他就讓溫斂坐了下來,繼續講他剛才沒有分析完的要點。

等到一下課,溫斂連白大褂都來不及脫,就抱着書本向講臺那邊奔去。大家都是往後面走的,只有她一個人是逆着人流。

把書本端正的擺到正在收拾東西的宋元駒面前,她眼裏閃爍着求知的*,一點頭,帶着懇求問道:"老師,可以再為我講解一下剛才那個地方嗎?"

宋元駒停下手下的動作,接過溫斂的書,沉吟了一下,為她又仔細的見解了一遍。

有了充分的時間,加上溫斂在課堂上反複的思考,現在再聽一遍一點就通。很快就把她糾結的地方解開了,溫斂興高采烈的把書本合上,感謝道:"謝謝老師了。"

宋元駒在她合上書的時候,碰巧看到她寫在扉頁上的姓名,眉毛一擡問道:"你就是溫斂?"

溫斂把書抱在懷裏正想走,聽到他的問話,迷茫的點點頭,還不知道老師是怎麽知道她的名字的,應道:"我是溫斂,老師怎麽了?"

宋元駒低頭翻了翻自己教本,從裏面拿出一篇論文來,問道:"這份論文你自己寫的?"

溫斂瞧了一眼那論文,确實是她的,更加迷茫,"對,是哪裏有錯嗎?"

"寫的很好,沒有大的錯誤,但是有些地方不嚴謹,你拿回去再看看,等改完了在給我看。"宋元駒面無表情的把論文交給她說道。

直到溫斂拿着論文出了實驗室,将論文重新看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老師說的不嚴謹的地方。

高靜琪和林雪慧在外面等的都不耐煩了,看溫斂出來,連忙拉着她向電梯間走去,林雪慧問道:"你和老師說了什麽,怎麽說了這麽久?"

溫斂還沒有回答,跟在她後面的高靜琪雙手扯的自己的臉頰,道:"別說了,好餓啊,快點走,我感覺我都瘦了五斤了。"

三人進了電梯間,溫斂讓林雪慧幫她拿着書包,脫下白大褂,問:"你們的論文有被退回來嗎?"

林雪慧搖了搖頭:"沒有啊,不都一起交上去了?"

溫斂這就不懂了,怎麽別人的論文沒有被退,就她一個被退了,老師還說沒有錯,那退回來要做什麽。糾結了一陣,還是想不出答案來,索性不想了,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先去吃飯再說。"

吃完飯回寝室的路上,溫斂順便在超市裏買了一些包裝用的材料回來。想把那本簽有祝福語的筆記本包裝起來。掐指一算學姐的生日就快到了,她再不準備一下就來不及了。

回到寝室之後,高靜琪知道了溫斂的論文被老師退了回來,開着她的笑話道:"老師沒準是看上溫斂了,才故意刁難你的。"

溫斂假裝在思考,摸着自己的下巴,認真的回道:"沒準真的有這種可能,畢竟我這麽可愛..."一邊被自己的話逗笑了一邊坐到自己的桌前,拉開抽屜,想找出那本寫着祝福的本子包起來。

"啊,溫斂真是湊不要臉..."高靜琪爬上床,仰頭感嘆道。

溫斂将抽屜裏的書都翻了一遍,卻沒有看到那本本子。心裏猛地一緊,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按照她的記憶,原以為那天自己是把本子收在了書桌的抽屜裏,怎麽會找不到呢。

不去接高靜琪的話,手忙腳亂又在抽屜裏翻了好幾遍,還是沒有。冷汗從背後冒了出來,想到一個極不好的可能,該不會是丢了吧...

刺啦一聲,椅子腳摩擦着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溫斂心急火燎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桌上放書的地方翻找着。急得滿頭大汗,從未發現自己的東西這麽多。

一本大拇指厚的解剖書從桌上滑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她的腳上,她也只是條件反射的往裏把腳一縮,連喊疼的時間都沒有。

放在桌上的幾個盒子都被她翻了個底朝天之後,她又轉向櫃子裏,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搬了出來,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就連最不可能的床下都找過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那本本子。

她呆滞的瞧着被她翻出來的那一疊書,腦中努力的回想着那天回來之後的場景。

只記得她當時因為趕着去找學姐,急急忙忙的回來把本子放在桌上。然後拿好書包就出去了,後面有沒有收起來卻是怎麽想也想不起來。但是能放的幾處都找過了,都沒有,那到底那本本子會去哪裏了。

林雪慧從陽臺上進來,看到溫斂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裏,桌上亂糟糟的一團,驚訝的問道:"溫斂,你怎麽了?"

溫斂被她拉回了神思,抓耳撓腮的說道:"我的本子不見了!"

"什麽本子?"

"就是...就是..."溫斂并沒有和其他人說過她要給學姐生日禮物的事,不知道要怎麽和林雪慧解釋,糾結了半天才用手比劃了一下道,"就是一本牛皮紙的,挺厚的本子。"

忽然想到了什麽,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問道:"雪慧你有看見過嗎?"

林雪慧把濕漉漉的手在毛巾上擦幹淨,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看見過。很重要嗎?"

溫斂的希望轉眼又落空了,五官痛苦的糾結在一起,手指扯着自己的頭發蹲下去:"很重要的。"

那是要給學姐的禮物,那是她在校道上撕了自己容易羞澀的臉,一個一個去求人家,才得到的祝福。這麽一丢,就什麽都沒有了。難道她還要再去求一次?

林雪慧幫她問了一下高靜琪,得到的答案也是沒有看見更沒有拿,走到她的身邊安撫道:"你別急,再好好找一下。"說着就想幫溫斂一起找。

溫斂阻止住她,垂頭喪氣的說道:"別找了,我都找過了,裏面沒有。"論文被退回,給學姐的禮物也丢了,這是要開始倒黴的節奏嗎...

【GL】至我亲爱的学姐 - 易临安(完结)Where stories live. Discover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