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斂沒想到顧羨溪會給她回信,欣喜若狂。
幾個月來,這是顧羨溪回她的第一條短信,也是她第一次如此的激動。
她顫抖着手又連發了好幾條詢問的短信過去,期待着顧羨溪能再次回信。
但是顧羨溪就像再次消失不見了一樣。無論溫斂發了多少條短信過去,都像小石子落入寬廣的湖泊裏面一樣,有去無回。
如果不是剛才那條收到短信還在的話,溫斂還以為剛才是自己思念過甚,而産生的錯覺。
當希望再次被熄滅之後,溫斂死死地咬着下唇,将目光從手機上移開,閉上眼睛,眼淚順着臉上滑了下來。
她喃喃的說道:"為什麽要在我絕望的時候,給我一點希望,然後又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你知不知道這樣傷人啊?!我情願你從未回來過!從未!"越說道後面語氣越重。
她甚至想把緊捏在手心裏的手機抛擲出去,再也不要看到顧羨溪的名字,再也不想和國內那些和她有關系的人聯系,不想知道她的近況。
但是她最後還是壓抑住了自己沖動。她沒有顧羨溪那麽狠心,說斷就斷。就算她們已經分手那麽久了,那枚顧羨溪送的戒指,仍然戴在她的手指上。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擾了溫斂的思緒。她胡亂的擦幹淨眼淚,向門口問道:"誰?"
早應該回家的喬伊斯,突然出現在了溫斂的門口應道:"溫,你睡了嗎?"
坐的太久了,下肢血流不暢,溫斂用手抓着陽臺上水池的邊緣,才将自己從地面上拉了起來。
從黑暗中跌跌撞撞地來到門口,她先開了燈,才去開門。
喬伊斯看到門上的小窗戶亮了起來,做好了準備。
等溫斂一開門看見她,她就快速的舉起手上的東西,大喊道:"新年快樂!"
溫斂在黑暗裏坐久了,有些不适應現在光亮的環境。她揉搓着自己有些發紅的眼睛,問道:"新年不是早就過去了?"
喬伊斯豎起一根手指來,搖了搖,俏皮的吐舌頭說道:"不,不,不。我說的是你們的中國新年。"
溫斂恍然大悟,把她讓了進來問道:"你這麽知道今天是中國的新年?"
"特意去查的。"喬伊斯提着兩大袋塑料袋,徑直走到桌子前,把它們放了下來,說道:"你一個人在這裏,一定不會慶祝,所以我就來了。"她打開塑料袋,裏面全是吃食。
溫斂走到她的身邊,驚訝地問道:"怎麽買了這麽多的吃的?"
"節日,就應該愉快的吃東西,不是嗎?"其實她查到的也是鳳毛麟角,但是她知道吃肯定是沒有錯的,中國人都愛吃。
"謝謝。"溫斂感受到了她想帶給自己的溫暖,低下頭去說道。
喬伊斯背對着她問道:"你在裏面怎麽不開燈?"溫斂還沒回答上她的話,她就轉身了。
剛才溫斂背光的時候,她沒有注意看她的臉。現在在燈光,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溫斂通紅的眼睛,顯然是哭了。
她驚愕的問道:"你怎麽哭了?"
溫斂低着頭不願作答,喬伊斯就強硬的把她頭捧了起來,問道:"是想家了嗎?"
"沒有。"溫斂撇過頭去,脫離她的雙手,掩飾地擦了擦眼睛。
"那你就是想家了。"喬伊斯肯定的點點頭道。
"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而已,沒事的。"溫斂知道她不得到一個答案是不會罷休的,勉強地答道。
等兩個人坐下之後,溫斂以為會平息下來的喬伊斯再次追問道:"可以和我說說,你為什麽這麽難過嗎?"她想了想補充道:"除了想家的原因。"
溫斂獨自承受的太久了,也希望能找一個人傾述一下,也許她還能幫着自己分析分析。抱着這樣的想法,她輕呼了一口氣,斷斷續續得将自己和顧羨溪的事,和喬伊斯說了一遍。
因為這個國家同性是可以結婚的,所以她也不怕喬伊斯知道她和顧羨溪的事之後,會看不起她。
喬伊斯聽完之後,遺憾的說:"哦,這也太可惜了......"
溫斂說的口幹舌燥,攤手苦惱的問道:"老師,你說,她為什麽要和我分手呢?"
喬伊斯站在一個外人的立場上,道:"溫斂,你并沒有做錯什麽。"
"我知道。"
"從你的描述裏,我猜她是個好女孩子。至于她為什麽會和你分手......"喬伊斯猶豫的說,她也不敢确定原因。
看到喬伊斯也想不出原因來,溫斂一個仰身就躺倒在了沙發上,雙目呆滞的望着天花板道:"我很愛她,我不想和她分手......"
"哦,這個感覺我懂,就像尼克剛離開我一樣。"喬伊斯豪邁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過很快你就會忘了那個人的。"
"也許吧。"溫斂苦笑了一下道。她其實是想說,不是每個人的忘性都像喬伊斯那麽大。剛分手沒有幾天,又可以那麽生龍活虎的來上課,但是礙于喬伊斯的暴脾氣,她不敢說。
喬伊斯看了一眼,她還戴在右手上的戒指,試探道:"所以,你現在是單身,是嗎?"
溫斂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喬伊斯忽然想起,那次溫斂着急回國的事。她擡着眉毛問道:"所以,你那時才那麽着急要回國,就是要去問她和你分手的原因嗎?"溫斂又點點頭。
"對不起,我并不知道這些事。"喬伊斯向溫斂真誠得道歉道:"如果你現在需要那本護照的話,我可以馬上給你。"
"真的?"溫斂聽到可以拿回自己的護照,先是一激動,直接坐了起來問道。
等得到了喬伊斯的肯定之後,她又擰着手指猶豫了半響,最後做出了決定:"護照,還是留在你那裏吧......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麽面對她......等一年時間到了之後,再說吧。"
"好。"喬伊斯見她沒有當初的那麽激動了,笑了笑道:"如果你想回去了,可以随時來找我。"
一年之期即将到了,溫斂在還沒有去拿護照回來的前幾天,一直心神不寧的。
她還是在猶豫着,是否該回國。心裏是無窮無盡的害怕,害怕着僅一年的時間,國內就物是人非了,還有就是顧羨溪的态度。
這種擔憂讓她就算是在上實踐課的時候,也難以集中注意力。
在做屍體實驗的時候,她一手扒着大體老師的皮膚,一手拿着手術刀。不知道腦子裏冒出來了什麽,她一失神,向下手術刀直接從自己手指劃了過去。不僅劃破了手術用的橡膠手套,還割破了皮,受傷的手指頓時流血如注。
疼痛拉回了她的思緒,看到自己的手指在不停的流血。她意識到了不妙,快速的放下手術刀,然後緊急處理。事後雖然沒有什麽樣,但是還是被指導老師給訓斥了。說她不愛惜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萬一以後遇到艾滋病病人,她弄破自己的手指,就是在找死。
溫斂怏怏不樂地回到自己的住所,進門脫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她徑直坐到了沙發上,看着那根被割傷的手指,愣愣的發呆。但是在沙發上沒坐幾分鐘,她又站了起來,随手拿了件外套,就朝喬伊斯的辦公室走去。
聽到辦公室的門響動的聲音,正在辦公的喬伊斯擡起頭來,看向門口,溫斂正好推門進來。
她眼睛一亮,放下手裏的筆,笑着問道:"溫,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拿回護照還有和你請假的。"溫斂走到喬伊斯的桌前,看着她說道。
"哦?"喬伊斯重新拿起筆,在手裏把玩了一下問道:"想通了?"
"是的。"
"回去要怎麽面對她?"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在這裏空想,也是沒有用的。"這是她剛才一個念頭閃過,想到的。是風是雨,面對了再說。現在害怕只會顯得自己慫。
喬伊斯點點頭,佩服的說道:"你真有勇氣!"正想從抽屜裏拿出溫斂護照,突然又把已經打開的抽屜關了回去。
溫斂看到她這一連串的動作,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喬伊斯站了起來貼近溫斂,壞笑着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道:"你親我一下,我就把護照還給你。"
溫斂沒想到自己會被調戲,板着臉,一言不發地看着她。
喬伊斯看不下去了,打亂她們之間僵硬的氣氛說:"反正,我們現在都是單身,為什麽不能親一下呢?"
溫斂依舊沉默是金。喬伊斯自讨沒趣,面上露出厭惡的表情,揮了揮手:"一點也開不起玩笑,無趣!"從抽屜裏拿出溫斂的護照,遞給她說:"拿去吧。"
溫斂拿到她一年前一直想要得到的護照,心裏卻十分平靜。翻開第一面确定是自己的,她和喬伊斯道了一聲謝,便準備離開了。
喬伊斯在後面喊道:"早點回來,我在這裏等你回來!"溫斂的腳步一停滞,又加緊離開了。
當她腳步踏出飛機的艙門,她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一年,最終我還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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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至我亲爱的学姐 - 易临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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