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斂去上班的時候,不少的小護士都以暧昧的眼光看着她,不時地耳語一番。她卻像沒有任何感覺一樣,從容的從他們的中間走了過去。
在自己的位置下坐下之後,她打開電腦,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又有兩個小護士互相慫恿着,湊了過來問道:"溫醫生,聽說你有男朋友了?"
"哪裏的人啊?""家裏有沒有房子?""你們什麽時候要結婚啊?"她們七嘴八舌的問着。
溫斂一一敷衍了過去,将她們哄走之後。她的眼睛不經意的在四周掃了掃,卻沒有看到顧羨溪的身影。尋常這時候她都會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現在突然沒有看見,真有些不适應。
休息室外的那個腳步聲,真的是她的嗎?還是今天聽聞到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
溫斂眨了眨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麽多事情,拾起筆來,開始讓患者進來問診。
接下來幾天,顧羨溪就像在刻意躲着她一樣。不僅不主動出現在溫斂的面前,就連偶爾在醫院裏面的碰面都沒有。
溫斂原以為顧羨溪聽到那些八卦之後,會生氣,會沖過來質問自己。但是什麽都沒有,很平靜,平靜的讓她總覺得... ...有些怪異?心裏那些想好的話,全都作了廢。
在沒有她出現的日子,溫斂雖然覺得有些別扭,但是并沒有放在心上。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顧羨溪只要還在這個醫院裏,不久之後,她一定會再次出現。對此,溫斂有十足的把握。
又過了幾天。果然,如她所料一般。
顧羨溪拿了一張化驗單,到她的面前來道:"這個患者是你确診的,現在要你簽個名。"将單子放在桌面上,推到溫斂的面前。
她突然出現在溫斂的面前,讓溫斂有點發愣。怔怔的接過那一張化驗單,确認是經過自己手的患者,便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将化驗單還給顧羨溪之後,她借着化驗單的遮擋,偷偷窺着顧羨溪的臉龐。
溫斂不知道顧羨溪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但是從面上看來,她憔悴了許多,眼睛裏也多了幾條血絲。也許是因為聽說自己有男朋友的事?
她假裝不在意的試探道:"你這幾天都去哪裏了?"
顧羨溪不答她的問話,在簽好的單子上掃了一眼。她又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了住院單,語氣冷淡的說:"這個也要簽。"
溫斂一邊拿筆來簽,一邊難得會關心顧羨溪一次,關懷的問道"你的臉怎麽這麽白?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給你看看?"她并不是假仁假義,而是真的擔心顧羨溪的身體出問題。
顧羨溪突然紅了眼框,咬着自己的下唇,死死的忍住情緒,平靜的微微一笑,道:"我沒有事,你放心。"說完就拿着溫斂簽好的單子,轉身離去。
溫斂伸出手想喚住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做什麽,收回了手臂,拳頭重重的落在桌面上。
她彎下腰去,捂着胸口,粗喘着氣。
該死,居然還會心疼... ...
幸好此時辦公室裏面沒有其他的人,不然見到她這副樣子,還會以為她怎麽了。
接下來,溫斂時常故意找茬似的,在顧羨溪面前說一些刺激她的話,希望能激起顧羨溪的一點點反應。
但是顧羨溪就像一面寬闊的湖泊一樣,無論溫斂做什麽,她都是波瀾不驚的。關于溫斂有男朋友的事,全醫院上下都聽聞了,就唯獨她一個人,仿佛什麽也不知道。
該對溫斂好的,依舊好。在消息傳出去之前,和之後,都是一樣的對待她。
溫斂再也保持不了從容和冷靜了,差點就自亂了陣腳。
假如顧羨溪沖動的過來責怪她,溫斂還有底氣和理由反駁她。但是顧羨溪這樣的做法,就像要一步一步的軟化自己一樣,讓她無所适從。
無論自己對顧羨溪怎樣狠心,怎樣刺激,她都是默默承受下來,面上一點反應都沒有。溫斂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什麽力氣也使不出來,反而使自己越發的內疚。
溫斂覺得這樣不行,如果不做些什麽的話。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在她這溫柔的攻勢下屈服,還不如面對面的對質一番。
做下這樣的決定之後,她找了一個兩人都同時值班的午夜。
出值班室之前,先在走廊上打探了一下,确定沒有什麽人,她才走向護士站。
護士站只有顧羨溪一個人在那裏,她正在認真的比對患者的身體情況。
溫斂走到她面前之前,還停下腳步,把雙手插在白大褂面前的兩個口袋裏,猶豫了一下。之後,又不知道想通了什麽,果斷的走到顧羨溪的面前。
顧羨溪看的太入神,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來了。
溫斂将她上下瞧了兩眼。
白皙的皮膚上,眉心微微蹙起。下唇被貝齒輕咬着,含在嘴裏。鬓角的頭發,乖巧的收服在護士帽裏面。白色的帽子後面,還用兩只黑色發夾固定住着。
顧羨溪很好看,溫斂是一直都知道的。但是今晚她認真的模樣,着實讓溫斂忍不住将目光,一再的停留在她的側臉上。
強迫着自己,她才将目光往下移去。
醫院裏統一的護士服,穿在她的身上,卻別有一番風味。比別人來的更加的合身,配合上顧羨溪柔和的氣質,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貼合。
溫斂想,即使自己心裏還在怨她,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世上沒有其他的人,更比顧羨溪更适合這套衣服了。
她記得在大學的時光裏,她很迷戀學姐的護士服,但是總是沒有機會認真的看一看。
這次也算是滿足她一直以來的遺憾了。以後雖然還能看到,但是那時的感覺,不會比現在的微妙。
溫斂忽然意識到,她這算不算偷看?在顧羨溪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的時候。
流連的收回了目光,她握着拳頭咳了咳。
顧羨溪聽到聲音的瞬間,就擡起頭來看着她,眼中帶着迷茫。
溫斂不想與她直視,移開目光道:"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說着就自顧自的往另一邊的走廊,走去。
顧羨溪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遲疑着。現在護士站裏,只有她一個人,她不能擅離職守。而夜裏的醫院不能大聲喧嘩,想讓溫斂停下來都不能,所以溫斂都走遠了,她還停留在原地。
這時候,與她一同值夜班同事,上完廁所回來了。顧羨溪猶如得到了及時救援一樣,急急忙忙的和那個同事說:"你先在這裏看一下。"把手裏的筆塞到同事的手裏,便去追溫斂了。只留下護士站裏的同事,一臉懵比。
溫斂走到遠離病房的過道末尾,顧羨溪剛剛好追了上來,問道:"什麽事情。"
溫斂的目光向四周掃了一圈。這裏除了兩間雜物間,還有向外面的一扇窗戶以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很安靜,很适合說話。
她轉身面對着顧羨溪,開門見山的說:"我覺得我應該和你說清楚。"
顧羨溪一愣,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問道+:"什麽... ...說清楚?"
溫斂深呼了一口氣,再次确認周圍沒有什麽人,抿了一下幹燥的唇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在顧羨溪低下眸子時,她繼續說:"你不需要再對我那麽好了!我承受不起!"
"可是... ..."顧羨溪猶豫的說。可是她想挽回溫斂啊。
溫斂還沒有等她的話說完,就打斷了,再次強調道:"你真的不需要這樣對待我。不要再對我做,那些無意義的事情了!我不會感動!我也不可能心軟!"
六年!六年的傷痛,豈是一朝一夕能夠撫平的?!所以顧羨溪做的那些事,在她的眼裏只有可笑。
顧羨溪低聲的說:"對不起... ..."
溫斂閉上眼睛,壓抑住自己情緒,道:"不用對不起,你并沒有對我做錯什麽。"
"不行!"顧羨溪蹙着眉頭,否定道。她始終認為自己有錯。
"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溫斂了,你知道嗎?"溫斂攥緊了拳頭,她只想快點勸說顧羨溪對自己息心。否則,再說下去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那個溫斂是愛你,沒錯... ...但是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溫斂,對你只有恨!"
"溫斂... ..."顧羨溪想去牽住溫斂的手,卻被她像觸電一樣的躲開。
見溫斂如此的厭惡自己,顧羨溪含着淚水看着她,問道:"我們回不去了嗎?"心裏仍抱着一絲希翼。
但是接下來溫斂的話,卻一次次的将她打落到谷底。
"是的。"溫斂一字一頓的說:"早就回不去了!"
"在你和我說分手的那一刻!在我打了無數個電話,你都拒接的時候!在我回國問你,你再次狠狠甩開我的手的時候!在你脫下我們的戒指,摔在我面前的時候!還有... ..."
"還有什麽?"
還有她無數次回憶她們一起度過的那些時光的時候。
記憶像個惡魔,将她的心牢牢鎖住。她努力的想擺脫它,卻怎麽也擺脫不了,反而将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每當腦子裏不覺得回憶起那些事的時候,她都想将自己的性命斷送掉,不要再想起,不要再回憶!
溫斂懶得和她費勁口舌,索性冷笑着說:"沒有了。"... ...
作者有話要說: 六個小時才碼了三千字,作者已經走在了去跳河的路上,誰都別攔着我!
謝謝雲破月的地雷~
雲破月*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8-21 23: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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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至我亲爱的学姐 - 易临安(完结)
Fiction générale一开始的温敛是不懂学姐为什么那么可爱那么萌的,让她心生了想保护她的想法。在一步步的接近过程中,等她真正明白那是为什么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学姐产生了爱意。 然后温敛的目标就是,追到学姐!然后吃了她!睡了她!保护她!凡是要阻碍她的人,她都要把他斩草除根!一个个不留! 顾羡溪表示:温敛你个笨蛋!暗示的那么清楚,你都不懂,难道真的要她先告白吗?! 第一次恋爱的感觉,小清新,小忐忑,一步步的互相试探,懵懵懂懂的年龄遇上最爱的人。 本文原名《心药gl 》又名 #我和护士姐姐不得不说的故事!# #制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