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斂在門外拜托徐雅潔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幫她照顧好顧羨溪完。
徐雅潔拍了拍她的肩膀,表情嚴肅地答應道:"癡漢,你不說,我也會的。你放心好了!"
溫斂信任她的點點頭,兩個人回到寝室裏。
溫斂走到坐在椅子上的顧羨溪的面前,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蹲下來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道:"我有機會就回來看你,你不要難過......"
顧羨溪并沒有答話,而是垂首不讓溫斂看着自己的臉,點了點頭。
"東西,我都幫你收拾好了。那麽我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舍不得顧羨溪的緣故,她連話語裏都帶着淡淡的離愁。
溫斂看着顧羨溪,緩緩站了起來,放開她的手,正要走。
手臂忽然被顧羨溪一下子扯住了,喚道:"溫斂......"
"怎麽了?"溫斂原本熄滅的希望迅速複燃了起來,回身問道。
"溫斂,留下來,好不好?"有那麽一瞬間,顧羨溪只想不顧一切的讓溫斂留下來,但是她知道只要這句話一說出來,溫斂一定會留下來,她不能這麽做。
"沒事,你走吧......"顧羨溪松開她的手,撇過頭去,不讓自己看到溫斂,細心地囑咐道:"路上小心點。"
"等我回來。"溫斂原以為她會舍不得自己,讓自己留下來,結果什麽都沒有,悻悻地點點頭道。
她走到徐雅潔,最後說了一句,"拜托了!"
徐雅潔愣愣的點點頭,等溫斂走了之後,她來到顧羨溪的身邊問道:"羨溪,你不去送送溫斂嗎?"
顧羨溪仰起頭來,不讓眼淚流下來,搖搖頭:"不了,這樣就夠了......"此時少做點什麽,日後離開的時候就不會傷她的那麽重了......
徐雅潔想說一些安慰她的話,卻如鲠在喉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她向常洛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常洛收到了示意,走了過來,安撫道:"羨溪,別難過,你也是為了她好......"
顧羨溪知道如此,她咬着下唇,閉上眼睛,一滴眼淚順着臉頰滑下。
等到溫斂差不多走到樓下的時候,她忽然站了起來,向陽臺走了過去。
常洛還以為她要做什麽傻事,慌張得拉住她問道:"羨溪,你要去哪裏。"
顧羨溪不知道哪裏生出的力氣,一把甩開她。來到陽臺前,看着溫斂的身影出現在樓下,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怕驚動到什麽都不知道的溫斂。
此時的溫斂似有所感,停下腳步,轉身向樓上看了過來。
在她轉身的同時,顧羨溪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縮身躲到柱子的後面。
溫斂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感覺剛才有人在樓上看着自己,然而并沒有發現什麽,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轉了回去,離開了。
顧羨溪看着溫斂漸行漸遠,就像她們的關系一樣。
想到這大概是她們的最後一面了吧。
人生就是這樣的。之前親密無間,以為能天長地久的在一起的人,無法預料在哪個轉身之後,就徹底成過路的人,匆匆的消失在各自的世界之中。
不過也沒事,她很快就會将自己忘卻,就像忘卻一個與她無關緊要的人一樣。那麽簡單,那麽不留一絲痕跡的遺忘......即使,自己即将狠狠的傷她一次。
溫斂到國外的學校,連續忙了幾天之後,她給顧羨溪發了一條說明自己現在的情況的短信完,便扔了手機倒頭就睡。
來國外的這幾天,她從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
一方面是還沒有适應環境,一方面是她開始慢慢回憶起,出國前和學姐的一些事情。她發現臨走前的一段時間裏,學姐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有些怪異,只是當時的自己沒有反應過來而已。現在回想起來總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
她雖然現在發現怪異,但是還是沒有往深處想。
前幾天還嫌棄有點硬的床鋪睡起來不舒服,今天她卻睡得格外熟,還做了一場長長的夢。
夢裏,起頭是模模糊糊的一片,溫斂看過就給忘記了,而到了後面,畫面逐漸清晰了起來,她清晰的看見并記住了。
她和幾個人坐在一起,推盞把酒,面前是一張大桌子。不知在何時何地,也不知道在座的人都是誰,夢境裏的溫斂心裏只知他們都是自己的朋友。
微醺之間,她攀着身邊一個男的肩膀問道:"說說吧,你到底喜歡什麽女生?沒準我能給你介紹一個。"
那個男的也是醉醺醺的,回答她道:"顧學姐那樣的就很好!我喜歡!"
溫斂手裏捏着酒杯,半是得意半是糾結的說道:"可是......她已經是我的了......"......
夢境到這裏的時候就斷了。
溫斂醒來的時候,那些畫面還歷歷在目,就像真實的發生過一樣。她意猶未盡的閉上眼睛,再看看接下來會不會出現顧羨溪的身影,好借着夢境見見她,但是那個夢已經走遠了,她怎麽追也追不上。
第二天起床之後,她興沖沖的想将這個夢講給顧羨溪聽。
沒想到自己對着電話等了許久之後,卻等來了顧羨溪冷冰冰的一句話。
"溫斂,我們分手吧。"
溫斂的心一突,愣了半響,以為顧羨溪是在逗着自己玩,哭笑不得配合她演下去,問道:"為什麽?"
回複她的依舊是冰冷的話,"沒有為什麽!"
溫斂從沒有聽過學姐這麽冷漠的語氣,意識到這并不像是玩笑。牙關一合,心裏隐隐有不安,但仍然不敢相信,她勉強的笑道:"學姐,你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顧羨溪一字一字的逼自己又重複了一遍,"溫斂,我們分手吧。"
溫斂胸口的心髒猛的一收縮,腦子裏悶響一聲,就像炸開花了一樣,半刻空白之後,她顫抖聲線問道:"我做錯了什麽嗎?"手掌抓住身後的長椅支撐住自己,免得自己倒下去。
顧羨溪咬着牙說道:"沒有。"
溫斂慘白着臉,慌亂地四處找着自己的錯處,接着問道:"我惹你生氣了?"
"沒有。"
"那......"溫斂艱難得問道:"為什麽要分手?!"她根本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什麽都沒有錯,為什麽突然要分手?!
在等待的過程中,她呼吸都快要停滞下來了,緩緩地降低身子,最後不受控制得跌坐在地上。幸好她是一個人卧室裏接電話,不然別人看到她這副樣子,還會以為她是犯什麽病了。
"溫斂......"顧羨溪強忍着淚意,說着違心的話道:"我不喜歡你了。所以,我們分手吧!"說完之後,不在等溫斂的追問,直接挂了電話。
在只有她一個人的寝室裏,顧羨溪縮在床尾抱着自己的膝頭泣不成聲。
她終于把那句話說了出來,但是并沒有因此感到一星半點的輕松,甚至更加痛苦......
聽着手機裏每隔幾秒鐘,就發出來的嘟嘟聲,溫斂粗喘着氣,任由手機慢慢的從手心滑落,摔在地上。
腦中因為保護機制出現了幾分鐘短暫性失憶。發生了什麽?怎麽回事?自己為什麽會坐在地上?溫斂茫然的審視着自己。
等到再次想起來的時候,她心髒就像被人用利刃一刀一刀割着疼痛,疼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她捂着胸口彎下腰去,眉毛眼睛鼻子全皺到了一塊,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流,嗚咽的哭了起來。
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麽,而學姐不肯說出來?還是學姐有了其他喜歡的人?她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麽就突然要分手了,明明出國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
溫斂坐在自己卧室的地板上,一邊哭着一邊胡亂想着。眼淚就被開了閘的水庫一樣嘩啦啦流個不停,任她用手掌快速的擦去,也擦不幹淨。
她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眼前被淚水暈染的都模糊了,看不清東西,她便在地上摸索着手機。摸到之後,她把手機緊緊的握在手裏,按鍵的手指都是抖着的,向國內連打了好幾個電話。
首先是給顧羨溪打了好幾個,想問清楚,但是她一個都沒有接。溫斂在等待她接的過程中,心裏都快生出絕望來了。
另外幾個,對象都是顧羨溪身邊的人。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顧羨溪很好。
徐雅潔答應她,立馬去找顧羨溪,看看她怎麽了。
常洛在電話那邊,惡狠狠地警告她,不要再來騷擾顧羨溪。溫斂再次質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為什麽什麽都不知道?!
溫斂氣憤得把手機直接擲到了地板上。手機在地板上彈跳了幾下才停下來。
她胡亂地抓着自己的頭發,眼淚再次湧了出來,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想立馬回國問顧羨溪問個清楚。
對,回國,回國,她要回國!
就算得到的答案是她最不能接受的那個,她也想回國問清楚!
溫斂想到做到,當天就向學校請了假,然後訂下第二天飛回去的飛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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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至我亲爱的学姐 - 易临安(完结)
Aktuelle Literatur一开始的温敛是不懂学姐为什么那么可爱那么萌的,让她心生了想保护她的想法。在一步步的接近过程中,等她真正明白那是为什么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学姐产生了爱意。 然后温敛的目标就是,追到学姐!然后吃了她!睡了她!保护她!凡是要阻碍她的人,她都要把他斩草除根!一个个不留! 顾羡溪表示:温敛你个笨蛋!暗示的那么清楚,你都不懂,难道真的要她先告白吗?! 第一次恋爱的感觉,小清新,小忐忑,一步步的互相试探,懵懵懂懂的年龄遇上最爱的人。 本文原名《心药gl 》又名 #我和护士姐姐不得不说的故事!# #制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