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羨溪原本想投溫斂的喜好,帶她去幾處她可能喜歡的地方逛的。
像城北的博物館,亦或是離它不遠的一家書屋兼咖啡店。
讀書的時候,溫斂就很喜歡帶她去這些地方。兩個人坐在裏面,互不相擾的看着書,偶爾看累了擡起頭起,不期料與對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默契又舒服的感覺。
所以在後來,她和同事無意間逛到這些地方的時候,腦子裏就會不由自主冒出溫斂來。
坐在角落的那對情侶,何嘗不像曾經的她們?
不經意的就将它的地址,銘記在腦子裏。
和溫斂提議想去這些地方逛一逛的時候。溫斂雖然想陪着她去,但是卻沒有那麽好的精力和興致去。
她已經寝食難安好幾天了,身體懈怠了,不願意走的太遠。精神上的壓力可比身體上的病痛,要折磨人的多。
"對不起... ..."溫斂內疚的說。
顧羨溪摸着溫斂最近尖了好多的下巴,一面是心疼,一面又是想讓她出去走走,轉移注意力,最後只好答應不去那麽遠的地方了。
離溫斂住處不遠,有個江邊公園。每到傍晚,那邊的廣場就會聚集一大堆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除此之外,繞着江還有供附近小區的住戶散步的小道,能近距離接受江風的愛撫,也是個不錯的去處。
顧羨溪想在吃過晚飯之後,帶着溫斂在這裏轉悠轉悠,權當飯後的散步。
傍晚,臨出門前。顧羨溪看到難得一見的喬伊斯,端着一大碗水果沙拉,盤腿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好心的向她發出同去的邀請。喬伊斯才不願意去做什麽電燈泡,果斷拒絕了。
等她們走了之後,喬伊斯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上男女主角在深情表白,往嘴裏塞了一勺芒果,嘟囔的說:"狗糧一點都不好吃。"
既然溫斂有人照看了,她也該是時候,繼續自己旅行了。
這次要去哪裏呢?文藝的麗江,還是夜晚能看到銀河的滬沽湖?要不然,就再去西藏一回吧。上次,剛下飛機,她就缺氧暈了過去。幸好有導游小姐姐在,不然她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真慫。
江岸上井然有序的種着柳樹,随着樹枝的搖擺,帶來清新的江風。
已經是秋天的末尾了,風中帶着涼意,落葉撲哧的從樹上落下來,堆積滿整條小道。轉眼一年又要過去了,當溫斂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不由咋舌,時間過的真快。
一陣陣的江風,拂過她臉頰,讓她清醒了許多。
這時候溫斂才不得不承認出來走走,能讓心情好起來。至少籠罩她心上的那層陰霾,淡了不少。
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扭頭去看和自己并肩走着的顧羨溪,發現她的鼻尖被風吹的有點紅,還要不時地掖一下自己的衣服。
明明還不怎麽冷啊,溫斂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短袖,都沒有感覺到冷。
停下腳步,手掌伸過去,一摸顧羨溪的指尖,她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說:"還沒有入冬,你的身體又冷下來了?"
顧羨溪身體一僵,沒想到還是讓她發現了。
這幾年的冬天,沒了溫斂的外套。顧羨溪工作的時候,必須穿護士服,裏面穿不了太厚的衣服,外面披羽絨服又壞形象,所以只能靠着成天抱着暖寶寶過活。
她出來的時候,沒有注意那麽多,就沒有再穿衣服,沒有想到江邊會這麽冷。
不想溫斂擔心,她逞強的說:"沒事的,不冷。"
溫斂一眼就看出她是在嘴硬,可是自己身上也只有一件衣服,不能脫下來給她。
想都不想,她就直接伸手将顧羨溪抱了懷裏,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詢問道:"這樣會不會好點?"
顧羨溪沒想到她會突然做這麽親密的動作,腦子裏嘭的一下就卡殼了,臉上漲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
看到路過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睛看着她們,溫斂愣了愣,松開顧羨溪。
"額... ..."她反應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好意思道:"這大庭廣衆的,好像不太合适... ..."
"要不然,我們就回去吧?"她問道。
顧羨溪拉住她的手,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道:"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再走走吧。"
溫斂更傾向于回去,但是顧羨溪執拗的要繼續走下去,她也只好跟着走了。
繞着江走了半圈,兩人都走累了,便停下來休息。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溫斂疲倦的都想閉上眼睛了。
顧羨溪沖手心裏哈了兩口氣,搓了搓指尖,想讓局部微循環的血流快一點。
聽到江對面廣場舞傳來的音樂聲,擡起頭來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她驀然一笑,和溫斂說:"當我們老了之後,要是能和她們一樣開心就好了。"
溫斂睜開眼睛,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一群穿着五顏六色的大爺大媽,扭着自己的腰身,歡快的跳着。
她笑了笑,道:"那起碼,要會老才行。"悲觀的念頭,一點都不像曾經的自己會說的話。
顧羨溪聞言,臉上的笑意退了下去。
顯然,溫斂也發現了自己說的話不合适,情緒持續低落了下去,仰望着天空:"我懷疑... ...自己又要得抑郁症了。"她現在的狀态和當初第一個患者去世時,很相似。
顧羨溪伸出雙手,捏着溫斂的耳朵,輕揉了兩下,勸道:"你別胡思亂想,知道嗎?"
"可是... ..."溫斂想為自己辯解,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顧羨溪打斷了。
"說好要給我當超人的人,怎麽可以比我先死呢?"顧羨溪倚靠在溫斂的肩膀上,說:"所以不要亂想,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學姐,我想做你的超人,保護你... ...
溫斂的臉可疑的一紅,支支吾吾的問道:"那本本子,被你撕了嗎?"她所說的本子,就是顧羨溪第一次過生日的時候,她送給顧羨溪的那本。裏面有個秘密,她以為顧羨溪不會知道的。
"不然你怎麽知道我藏在封面夾層裏的信的內容... ..."
因為當時暗戀,沒有勇氣說出口,所以溫斂在給顧羨溪送本子之前,連夜寫了一份帶着少女情懷的信?情書?夾在本子的保護硬紙和封面之間,還有她第一次給顧羨溪不經意拍下來的照片。
她以為只要她不說... ...顧羨溪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
溫斂回想起來,只覺得當時的自己幼稚... ...
顧羨溪狡黠的一笑,說:"你猜。"
溫斂羞得渾身燥熱,無地自容,虛虛的說:"猜不到。我以為你沒有發現... ..."
"兩個封面的厚度根本就不一樣,摸一下就知道。你真當我傻?"點着溫斂的腦袋,顧羨溪笑道。其實她早就發現了,不忍心戳破溫斂害羞的面孔而已。
溫斂喉嚨裏的話一卡,無言以對。
話說到這裏,她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來。既然舊事重提了,她也想借此機會,和顧羨溪敞開了心扉說話。
這裏來往的人少,所以不會有人注意她們在做什麽。溫斂将手掌放在顧羨溪的腰上,說:"我想知道一件事情,你能告訴我嗎?"
"嗯?"顧羨溪離開溫斂肩膀,與她對視着。
"我想知道... ..."溫斂蹙着眉頭糾結着,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這是她心裏一個巨大的心結。她想知道這件事的答案很久了。
同時,這也是一個很糾結的問題。
問出來的話,可能會傷了她們現在的感情,但是不問的話,這又是個化不開的心結,邁不過去的坎。她無法預料問出來之後,會是什麽樣的結果。需要冒險,她害怕。
兩相權衡之下,溫斂下定了決心。
她深呼一口氣,側過臉去,不願去看顧羨溪的眼睛,問道:"你到底... ... 當時為什麽要和我分手...的?..."
分手這件事無論是誰提出來,到底傷害的都是兩個人。
溫斂不是刻意要撕開兩人傷口的,但是非舊事提不可。因為除了為了解開自己的心結以外,她還有一件事要解決。
顧羨溪的笑容僵在臉上,她不想提過去的事情,更不想提自己傷害溫斂的事。怕溫斂會再逃,她抱着溫斂的腰,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見溫斂沒有反抗的樣子,才問道:"很重要嗎?"
"很重要。"溫斂執着的想知道答案。她恨那個讓她們分手的理由,至死方休。
顧羨溪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始講起,所幸溫斂不會再逃,她有很多時間去思考。
腦子裏慢慢的回憶起那時候的事情。
... ...從護理系傳播出去的流言,主人公直指溫斂和她。
她是護士系的人。溫斂都能知道,更別提她了。所以她比溫斂更早,陷入矛盾。
她不知道那個傳流言的人,知道她們多少事,也許下一步就是爆出她們的姓名。
溫斂可以不在乎她的名譽,但是她不可以... ...她賭不起,所以她認輸!
還有... ...
ESTÁS LEYENDO
【GL】至我亲爱的学姐 - 易临安(完结)
Ficción General一开始的温敛是不懂学姐为什么那么可爱那么萌的,让她心生了想保护她的想法。在一步步的接近过程中,等她真正明白那是为什么了,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学姐产生了爱意。 然后温敛的目标就是,追到学姐!然后吃了她!睡了她!保护她!凡是要阻碍她的人,她都要把他斩草除根!一个个不留! 顾羡溪表示:温敛你个笨蛋!暗示的那么清楚,你都不懂,难道真的要她先告白吗?! 第一次恋爱的感觉,小清新,小忐忑,一步步的互相试探,懵懵懂懂的年龄遇上最爱的人。 本文原名《心药gl 》又名 #我和护士姐姐不得不说的故事!# #制服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