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季憐星先主動的, 江曙百分百確定。
嘴里的氧氣被季憐星一點一點奪走,可江曙卻在這種缺氧的情況下不可自拔。
季憐星的唇有股淡淡的櫻桃香,火熱的舌探入唇齒之間,輕輕一掃, 會有一種忍不住想要回應她的沖動。
一點一寸, 火苗燒上江曙的喉嚨,在酒精的作用下, 腦袋變得暈眩, 幾次舌尖觸踫, 幾乎快要陷入季憐星的熱烈漩渦中。
滴滴——
司機摁了一下喇叭。
兩人瞬間分開,季憐星先抬起頭,將碎發別在耳後,強裝鎮定往前看了眼, 原來有人堵了前面的道路。
江曙靠在季憐星懷里,闔上眼楮,回味剛才那個吻。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總覺得心跳比之前還快, 如果把剛剛那種形容為心動的感覺,那一切都說得通。
江曙耳朵貼在季憐星的鎖骨上,季憐星很瘦, 卻可以給她安全感。
和之前那些女孩不同,對之前那些女孩也沒有這種感覺。
她不得不承認,季憐星給了她太多新的感覺,而她在季憐星身上也花了太多心思,早就不是從前那樣給錢即可的心態。
所以似乎的確是不適合再當情人了。可不當情人, 還可以當什麼呢?
女朋友。
這三個字主動跳出江曙的腦袋, 直接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都說潛意識最讓人猝不及防, 江曙此刻就有這種感覺。
新奇而慌張,那種感覺襲上心頭,讓她困惑極了。
她沒有談過一場正正經經的戀愛,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人,通常表達的方式也很不走心,向來都是給錢。
可如果是女朋友呢?
她忍不住再多看了季憐星一眼,如果季憐星是她的女朋友?不是兩個月之後就分道揚鑣的關系,甚至是可以走到很久之後的那種?
如果一定要往下想,好像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季憐星感受到她的目光,低頭看她,輕聲問︰"怎麼了?"
江曙只是搖頭。
"我們馬上就快到家了。"
江曙只是點頭。
五分鐘後,車子抵達小區門口,季憐星扶著江曙下車,帶她回家。
她有點微醺,腳步略微虛浮,每一步都像踩在雲上,軟綿綿的。
"下次別喝這麼多,知道嗎?"
江曙點頭,將身體的重量托付給季憐星,"想著你在,多喝點沒事。"
"也多虧我在,要是我不在呢?他們灌你你就喝呀?"說著季憐星停下腳步,走到江曙身前,稍微半蹲一點,"來吧,我背你。"
江曙頓下腳步,她看著季憐星落在肩後的黑發,肩胛單薄,明明感覺弱不禁風,卻說要背自己。
"快點啊,江鼠鼠。"季憐星催促她。
江曙主動靠近,一雙手搭在季憐星的肩膀上,她還在思考季憐星這麼瘦能不能背起自己。
結果季憐星身子再低一些,手穿過江曙的腿,使了道力,很輕易便背起來了。
江曙雙手環上季憐星的脖子,緊緊貼著季憐星的後背,剛壓下去的心跳又開始狂跳不止。
撲通撲通,快跳出嗓子眼了。
柔順光滑的頭發,一縷一縷輕輕掃動著江曙的側臉,也掃動著她躁動的心,癢癢的,很舒服。
"其實你也不是很重嘛。"季憐星說。
"因為我瘦。"江曙貼在季憐星的耳邊說。
季憐星偏了一下頭,躲過了那股熱氣,"但你高。"
"小刺蝟。"
"嗯?"
"其實我覺得我們不當情人也挺好的。"
季憐星頓了一步,接著又走,笑道︰"是麼?"
"就像現在這樣,挺好的。"江曙細長的胳膊緊緊圈著季憐星,語氣柔和了很多。
"可現在我們就是情人關系啊~"
"對哦。"江曙鼻尖在季憐星耳朵上蹭了一下,"但感覺和情人又不太一樣,有點像在談戀愛。"
季憐星心跳漏了一拍,隨之渾身血液加速流竄,好像有什麼東西灑進心里,如同在池塘里扔了一小塊石頭,漾開一層悸動的漣漪。
"但我害怕最後把很多事情搞砸了,或許我不懂怎樣去愛一個人。"江曙趴在季憐星的肩膀上,輕聲說。
她靠著季憐星,細听她的腳步聲,眯著眼楮看周圍的世界。
小區綠化道的那幾盞燈照進樹葉里,葉縫外是無盡的黑暗,葉片上卻是柔和的光,光明與黑暗交疊,江曙伸出手,視線里的光芒卻被遮住了。
"等你愛上就知道了,我覺得該如何愛一個人並不需要學習。"她把江曙往上顛了些,又道︰"總之我沒學過。"
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江曙放在沙發上,江曙雖然不重,但背久了還是有些累。
季憐星脫下外套,搭在沙發上。里面穿著一件白襯衫,她挽起衣袖,對江曙說︰
"你歇一下,我去衛生間給你拿卸妝棉。"
江曙點頭,見季憐星轉身朝浴室走去。
季憐星的那件西裝外套就在她身旁,帶著一縷淡花香味。
江曙偏過頭,在季憐星的西裝上嗅了嗅。
她拿起外套,抱在懷里,好像抱住了季憐星,那種穩穩的滿足感包裹著她。
江曙心想,也許季憐星說得對,還是不要做情人了吧。
難得遇到這樣一個女孩兒,難得有這樣的緣分,難得心動一回,與其錯過,不如勇敢一回。
浴室里的水聲已經停止,江曙放下衣服,兜里卻掉出一個東西,是一張精致的名片。
她夾起名片,剛準備放進去,卻無意看到名片背面那個公司名字,眉頭皺了起來,翻過來一看,發現名字是張名岳。
與此同時,浴室的門打開,季憐星拿著卸妝棉出來,江曙默不作聲將名片塞了回去。
"還暈嗎?"季憐星走過來,坐在江曙身旁,拿沾了卸妝水的化妝棉敷在江曙眼楮上,先給她卸掉眼線。
"有點。"江曙語氣悶悶的。
卸妝棉擦過江曙的眼楮,露出她素顏的模樣,她對自己保養得一直很好,即使已經二十八歲,眼眶周圍依舊沒有皺紋。
"卸完妝去洗個澡吧?"
"嗯。"江曙抬起頭看季憐星,近距離觀察,發現季憐星臉部線條流暢,是十分天然的鵝蛋臉,肌膚光潔,五官搭配在一起讓人覺得是上天精心構造的一幅畫。
江曙看著看著,目光有些失神,她突然意識到,像季憐星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是否也有秘密?
有時覺得彼此靠得很近,但有時又覺得離得很遠。
她不明白季憐星為什麼會有張名岳的名片,唯一能想到他們之間的交集就是今晚季憐星單獨出去的那一次。
可是張名岳給季憐星名片干嘛?如果單純圖色,那季憐星又接他的名片干嘛?
江曙心亂如麻,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要設想太多,或許那兩人根本沒什麼。
"你在發什麼呆?"季憐星替她擦干淨臉蛋,看著她笑。
江曙目光拉回來,"走了會兒神。"
"江鼠鼠發呆的時候還挺可愛的。"季憐星在她臉上擦了最後一下,把化妝棉捏成團扔在垃圾桶里。
"你怎麼叫我江鼠鼠了?"
"這個名字不錯。"
江曙別過頭,語氣有點別扭︰"江小檀那小孩子取的,你跟著叫什麼叫。"
"這個名字叫著挺上癮,江鼠鼠,江鼠鼠,江鼠鼠。"季憐星連叫了三遍,在江曙反抗時拉她起來,帶她朝浴室的方向走,"好了,江鼠鼠,跟著我走,你該洗澡了。"
她剛才已經在浴缸里放好了水,溫度剛剛好。
季憐星把江曙帶到浴缸邊上,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喝過酒的人好像不適合泡澡。
"算了,你還是別泡了,簡單沖一下吧。"
"為什麼?"
"我想起來你喝酒了,萬一泡著泡著暈了怎麼辦,站在花灑下沖一下就行。"
江曙盯著浴缸里的水,突然很想泡,她看看季憐星,又看看浴缸。
"要不我們一起泡?你守著我,我就不會暈了。"
听著這話,季憐星突然覺得臉頰有點燙,一起泡澡,這,這似乎有點過于......好吧,肯定不行,季憐星光是想想都害羞。
"我守著你可以,一起泡澡不可以。"
江曙抬起手,搭在季憐星的肩膀上,笑道︰"那你幫我。"
"幫你?"季憐星手抖了一下。
"我頭暈,我不舒服,你幫我脫。"
!!!
"一下外衣。"
"哦~外衣是可以的。"季憐星心想她說話怎麼斷斷續續的,怎麼就不一口氣說完呢,很難不懷疑她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在江曙臉上看到了笑容,好吧,這女人的惡趣味,季憐星覺得自己已經摸透得七七八八。
她幫江曙脫好外套,里面只剩一件打底衫,主動地轉過身。
"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
"怕什麼?你有的我也有。"江曙倒是挺自然。
季憐星心想你有的我是也有,但是尺寸不一樣。
江曙解開紐扣,褲子掉在了地上,接著是打底衫,然後是......
嘩啦——
季憐星听到她腳踩進浴缸里的聲音,水聲激蕩起心頭的火苗,快燃燒起來了。
"確定不一起?"
"確定。"
"水溫剛剛好。"江曙泡進水里,手指在水面上輕輕拂動,她靠在浴缸邊緣,盯著季憐星的背影笑。
"知道了知道了!"季憐星有點煩躁,這女人為什麼喝了酒話變得這麼多。
江曙把浴缸邊上的紅酒倒進水里,深紅色撞入透明的液體,很快顏色暈染開來,變成了桃色,氤氳之間還夾帶著一池子的葡萄味。
"知道了知道了,既然知道了,怎麼還不進來一起洗?"
季憐星听了,腦袋嗡的一聲,那根弦快繃不住了。
ВИ ЧИТАЄТЕ
【GL】下班来我办公室 - 安次甘儿(完结)
Сучасна проза季憐星喜歡了公司女老板五年,可惜听說老板已婚,連孩子都有了。 所以她從沒打擾,也沒奢望過她們能有什麼交集。 24歲生日這天,季憐星做了人生中最瘋狂的決定。 只是沒想到,房門打開那一刻,看到那個風情萬種攝人心魄的女人,竟然就是平常高高在上的老板! 嚇得季憐星掉頭就跑。 一分鐘後,收到老板消息︰ "你跑什麼跑?" 季憐星抖成篩子,可還是回她︰"出去買瓶水買瓶水......" "回來。" 從那天開始,季憐星發現老板好像變得有些不同。 "今晚來我辦公室。" 不是去談公務事。 "今晚來我辦公室。" 她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