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空調還在送冷風, 季憐星躺在江曙懷里,數著自己的心跳。
"明天晚上我和李向彥又得回去了。"江曙在季憐星頭發上吻了一下,解釋道︰"因為下周要出差, 可能要下下周才能來了。"
季憐星還處于放空狀態,漫不經心地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才說︰
"我才發現我們只能一周見兩天。"她側過身,在江曙身上撓了一下, "有時候一周兩天都見不到,江鼠鼠,爛鼠鼠。"
江曙被她撓得發癢,咯咯直笑, 一只手壓著她的手掌, 避免她繼續撓癢癢。
"什麼爛鼠鼠啊~"語氣里滿滿都是寵溺。
"你,你就是爛鼠鼠。"季憐星手抽離出來,落在江曙的臉上,在她臉上狠狠捏了一下,"就是你這只爛鼠鼠,讓我天天想。"
江曙眯著眼楮, 任由季憐星捏她,感受著指尖的溫度, 是來自愛人的溫暖,江曙很喜歡。
"放心,我們很快會結束異地戀。"江曙說。
季憐星停下手里的動作,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季憐星愣了一下,並沒有感到開心, 更多的是覺得心急, "可是你很喜歡你現在的工作不是嗎?"
她不想和江曙異地戀, 但也不想江曙放棄她的事業,如果兩人之間一定要犧牲一個,季憐星覺得可以是自己,而不是江曙。
如果江曙真的辭職,那季憐星會覺得負擔有點太重了。
"我也可以休息的。"江曙說。
"這件事我們好好商量商量,都不要沖動。"
其實關于異地戀,季憐星心里已經有了打算,喻夢因為有開民宿和酒吧的想法,她會轉一部分給喻夢,剩下的再轉讓一些,自己經營一家民宿和酒吧就可以了,這樣方便脫手管理,偶爾回來一次,要經營下去也比較符合現實。
而如果江曙要辭職,那她要犧牲的就太多了,且不說她一直住在A市,爸媽都在那里,而且要住在這樣相對偏僻的地方,恐怕有點不習慣吧。
兩人各有所思,原本季憐星想要瞞著江曙,到最後處理完再告訴她去A市,算是給她一個驚喜,看來現在這驚喜是藏不住了,得提前說出來才行。
猶豫一番,還是攤牌了︰
"江曙,和你商量一個事,你要先听我說完。"
江曙點頭,"好。"
"我想把另外一家酒吧轉給孟瀟,她自己也是有意向的,和她簽了合同我就和你去A市生活,你沒意見吧?"
季憐星投去試探的目光,果不其然,一談起孟瀟,江曙的眉頭緊擰,好像對她天然排斥似的。
季憐星立馬安撫她︰"不要想太多,我和她永遠都只有合作關系,最多是利益的相互往來,她無法對我們的感情造成任何威脅,相信我,好嗎?"
"嗯,相信你的。"
江曙的這句相信說得很干脆,對季憐星,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整個下午,兩人都把時間花在對方身上,一直待在一起,分秒都珍貴,可相處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便來到了晚上,距離江曙要離開的日子又近了些。
在露莓縣,晚上沒什麼可玩的,年輕人除了往酒吧鑽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了,也正是因為這樣,這里的酒吧生意才能這麼好。
李向彥好不容易來一趟,季憐星當然要帶著他去酒吧玩玩,她組了一個局,大家都到酒吧集合,準備喝點小酒聊聊天。
晚飯過後,幾人並肩往酒吧走,李向彥笑著說,臉上帶著幾分贊賞,"還真沒想到你最後還是干了這一行啊!還當了老板。"
當初季憐星和江曙分手的時候他就覺得特別可惜,後來听說要和好,李向彥簡直開心得不得了。
"也就是趕上時機了。"季憐星笑著搖頭,有時候做生意時機很重要,說話時,她往橋的方向看去,發現橋上圍了一群人,不知道他們在干什麼。
季憐星眯著眼楮看,在人群中看到一道影子,"好像是劉亦陽。"
再走近一些,有幾個男人已經開始喧嘩,說著一口當地人才听得懂的話,季憐星仔細听,但因為人多,還是沒听太清,總之就是扯一些七七八八的,好像劉亦陽和當地一個人的老婆有點兒什麼,但具體有什麼,她也沒多听,不管不管,普信男的事她不管。
幾人也沒湊熱鬧,快步過了橋,身後吵鬧聲漸遠。
"劉亦陽,就是剛剛那男的啊?"李向彥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關于劉亦陽,李向彥上午和她們聊天的時候了解過一點,看不順眼他,想找個時間收拾收拾他。
"對,不管他。"季憐星拿出手機,給許舒夏打了個電話,那邊說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差不多剛好走到酒吧門口,江曙全程沒怎麼說話,時不時還要往後面看一眼。
季憐星湊到她身邊問她︰"怎麼了?"
江曙還是不放心,停下腳步,看向橋上那一堆人,擔憂道︰"你說那些人是不是要打架?"
李向彥停下腳步,問兩人︰"怎麼了?"
季憐星指了指酒吧,"沒什麼,你先進去點酒吧,她們馬上就到。我和江曙說兩句。"
他也沒當回事,"行勒~"
李向彥走後,她倆朝橋上看去?人越來越多,那群男人的嗓音也越來越大,說話內容越來越囂張。
"劉亦陽,你他媽禍害過的女人還少?爛褲襠,人家四哥有家室你也亂搞,他媽的算什麼東西。"
那男人的聲音很大,大到完整地傳到了江曙和季憐星的耳朵里,兩人大概也搞懂是什麼意思了,劉亦陽去沾染了有家室的女人,現在男方找上門了。
結果沒想到劉亦陽拍了一下自己的褲襠,挑釁道︰"誰有能耐誰上唄。"
季憐星听了覺得好惡心,听不下去了,說︰"他打架那也不關我們的事。"
"打死算了。"江曙覺得自己可能多管閑事了。
她們折身進了酒吧,李向彥已經點好酒,三人上桌,沒過多久許舒夏她們也來了,喻夢她們和孟瀟那群人都在其中,人一多起來,場子也熱鬧起來。
大家圍起來坐了一整桌,這次孟瀟識趣了些,沒挨著季憐星坐,而是夾在了王sir和小張中間。
"玩什麼?"
"玩沖浪吧。"
"沖浪"是比較考驗運氣的游戲,如果玩得好,不用喝什麼酒,玩得不好,那就要挨著一個一個喝。
但對于新手來說,"沖浪"很可能一次就喝很多。
像李向彥還有孟瀟這種老手當然不怕。
而對于江曙和喻夢這樣的"新手",她們也是不怕的,因為不太清楚游戲規則,所以無所畏懼。
倒是季憐星挺怕的,她不是高手,但絕對不是新手,她知道"沖浪"要是沒沖好,那得喝多少,特別是像江曙這樣的......
她已經腦補出等會兒江曙要喝多少酒了。
"來吧來吧!!沖起來!!!"
李向彥已經秀出拳頭,笑道︰"沖浪玩十五二十吧,輸了的喝半杯。"
他拿出啤酒瓶,轉了一圈,最終瓶口指向了江曙。
"哦豁,你先沖。"
季憐星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她都不知道江曙到底會不會玩"十五二十",要是不會玩的話,那得輸得多慘。
一輪游戲正式開始,江曙技術的確很一般,大概是因為她少有混在酒吧的原因,對這種年輕人的喜好一無所知。
因為技術不好,所以第一輪喝了八次酒,一次半杯,加起來就是四杯,而按照游戲規則,要一次性喝完。
"我幫她喝吧。"季憐星說。大家不同意,王sir搶先說:"诶诶诶幹嘛呢,遊戲才剛開始就給你老婆擋槍,沒必要啊沒必要,至少得她醉了再說。"
江曙當然也不會讓季憐星幫她喝,端起酒杯把四杯酒全都喝了下去,一旁的李向彥一臉看戲的模樣,直到江曙全酒下肚,他才帶頭鼓掌。
"牛啊牛啊,開了個好頭啊~"
江曙瞪他一眼,"別笑,等會兒你喝得更多。"
李向彥笑嘻嘻,滿臉不信邪,結果江曙當了一回預言家。
接下來幾個來回,李向彥喝酒最多,別人喝兩杯,他倒霉到喝十杯,盡管他酒量大,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雖然沒醉,但膀胱受不住,于是他起身,"我去上個廁所啊。"
李向彥有點急,快步朝衛生間走去,結果里面有人,他只能轉身出門,到隔壁去上廁所,稀里糊涂鑽了進去,發現里面男廁所有好幾個位置。
李向彥走上前,解開拉鏈,開始上廁所。
他身旁站著一個男人,剛開始沒注意,尿了一會兒感受到對方的目光,抬眼一眼,發現那人竟然是劉亦陽。
兩人目光交接,李向彥明顯看到劉亦陽額頭上有傷口,剛剛還真打架了?看樣子還沒打贏?
劉亦陽蹙眉,惡人先告狀︰"你看什麼看?"
李向彥也不是吃素的,"不是因為你先看我我才看的你?"他目光順著劉亦陽向下,落在某處,眼里噙著譏誚。
劉亦陽拉好拉鏈,一臉鄙夷,"一群怪胎!違背道德!!"
"嘖嘖嘖。"李向彥釋放完畢,穿好褲子,不疾不徐道︰"兄弟,2021年了,同性戀怎麼你了?"
劉亦陽指著李向彥說︰"你們肯定有病,髒東西!"
"哪兒有你褲襠髒啊,啊?"李向彥扣好皮帶,朝劉亦陽走了兩步,他人高,氣場強,真正較勁起來身上帶著一股陽剛之氣,直接壓了劉亦陽一個度。
那瞬間劉亦陽竟然有點心慌,說不出為什麼,但氣場上就是被壓到了。
李向彥再上前一步,用膝蓋頂了一下,被頂住的劉亦陽有點慌張,渾身有種異樣的感覺。
媽的,倆男的這樣真的太奇怪了,劉亦陽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兄弟,你吃飯都不用牙簽剔牙的吧?你自帶牙簽啊。"李向彥嘖嘖兩聲,又是搖頭又是語言反懟︰"我說你剛剛干嘛一直看我呢,太小了你,尺寸不正常,空了去檢查一下。"
普信又有大男子主義的劉亦陽听到這話瞬間惱羞成怒,他被擊中要害,非常激動︰
"閉嘴閉嘴閉嘴!!!給老子閉嘴!"
直接李向彥逗樂了,竟然還唱起了歌︰"你是一只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鳥~"
"我他媽揍死你!"劉亦陽捏起拳頭,已經打了出去,卻被李向彥握住拳頭。
李向彥比他高,又因為熱愛健身,力氣不小,渾身還是有肌肉,只是穿了衣服不顯而已。
"你真的什麼都小啊,怎麼力氣都這麼小?"李向彥把他的拳頭又推了回去,各方面碾壓過後,還不忘加了句︰"男人給自己太多自信不好,真的。你他媽也不看看你什麼樣,長得跟一頭跑山野馬似的,還追美女,你追得到嗎?啊??"
"我淦!"劉亦陽徹底被激怒了,可他想還手卻還不了,相當尷尬。
"你淦不動的,淦什麼淦。"李向彥松開他的手,"笑死,你算個什麼東西。放在我們圈子里,吃剩菜也不吃你這樣的。"
劉亦陽心上又被重重刺了一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擊。李向彥暼了他一眼,笑出聲。
看來這普信男已經開始懷疑人生。
ŞİMDİ OKUDUĞUN
【GL】下班来我办公室 - 安次甘儿(完结)
Genel Kurgu季憐星喜歡了公司女老板五年,可惜听說老板已婚,連孩子都有了。 所以她從沒打擾,也沒奢望過她們能有什麼交集。 24歲生日這天,季憐星做了人生中最瘋狂的決定。 只是沒想到,房門打開那一刻,看到那個風情萬種攝人心魄的女人,竟然就是平常高高在上的老板! 嚇得季憐星掉頭就跑。 一分鐘後,收到老板消息︰ "你跑什麼跑?" 季憐星抖成篩子,可還是回她︰"出去買瓶水買瓶水......" "回來。" 從那天開始,季憐星發現老板好像變得有些不同。 "今晚來我辦公室。" 不是去談公務事。 "今晚來我辦公室。" 她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