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召翊睥睨傲视之态气势迫人,如岳如渊。文丑几人顿生仰望泰山时的卑弱感,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断没有后退的道理。
文丑、武生、青衣连同受伤不重的花衫和小生,一共五人,将丘召翊围在正中。
丘召翊却丝毫不将五人放在眼中,目光越过了众人,落在余惊秋和楼镜身上。
他的功夫内修真气,外炼体魄,早已刀枪不入。九尾狐狸腰侧的那道剑伤让楼镜产生怀疑,竟能在那雷霆一掌中提前反应过来,不仅护住了余惊秋,还避开了自身要害,令他计划落空。
丘召翊眯缝着的眼里泛起冷冷的光,他一心关注着余惊秋,倒把楼镜这个程咬金给小瞧了。
就在丘召翊心念转动间,武生那杆黑幡一展,似铺天黑云将丘召翊笼罩,遮蔽住了他的视线,数道寒光自流动的幡旗空隙之中射向丘召翊。
丘召翊双臂一展,一道刚劲的旋力产生,那些暗器偏转了方向,自丘召翊身侧擦过,射向他身后的小生。小生大刀攻势立止,抵御那些暗器。
丘召翊那股旋力却未停止,引动黑幡,他似翻云搅雾,黑幡竟完全失了武生掌控,反向最近的文丑和花衫裹去。那乌云似的黑幡如影随形,避无可避,竟将文丑和花衫也笼了进去,只听得里面拳掌相交时的彭彭声。
武生要撤幡,已是不能。只见幡下四足挪动,青衣寻准时机,手中丝线飞出,将丘召翊一腿缚住,若是寻常人,早已被这丝线斩断了小腿,但落在丘召翊腿上,却未留下一点伤痕,反倒是青衣手心之中滴出了鲜血。
武生枪/身一振,将执幡的长/枪抽出,枪头一挑,往幡下的身形刺到。
就在这时,两声痛嚎,文丑和花衫的身影从幡中飞出,落在地上,狂吐鲜血,重伤倒地再不能起。
丘召翊两手往外一扯,嗤啦一声。暗绣了金线的黑幡被丘召翊徒手撕成了碎布。
武生那柄似银蛇出洞,枪尖刺到了丘召翊心口,一方锋锐铁器,一方是血肉之躯,那枪尖却抵在丘召翊身上,不能寸进。
武生虽早知丘召翊神功大成,刀枪不入,真到这一刻,仍不由得惊骇。他全力一刺,能洞穿金石,但面对丘召翊,却连他皮毛也伤不到。
丘召翊扣住枪/身,吸力一牵,武生身子不由自主往前一倾,眼前虚影晃处,丘召翊提膝撞在武生下颌。武生脑子如遭铁锤重击,一片空白,晕跌在地。
不待丘召翊补上一掌,无数丝线飞绕,如蜘蛛缠缚猎物般缚住了丘召翊。小生见机,一声大喝,全力一刀斩来。
丘召翊不屑道:"雕虫小技。"运力一震,身上丝线悉数崩开,他抬手一掌迎上小生刀锋,雄浑内力震碎刀刃,直击小生。
小生正面撞上他这一掌,五脏六腑都似被压扁了,哇得一声,喷出鲜血。
而此时,丘召翊另一只手上,已扼住了青衣的脖子,将青衣提离了地面。青衣脸色由血红变得惨白,喉咙里只能发出喀喀的声音。
丘召翊只要稍一运劲,便能立即拧断青衣的脖子。
众人想要施救,武生昏晕过去,不省人事,小生躺倒在地,眼睛半睁,连指头都动不了,文丑和花衫挣扎着爬起来,都是踉踉跄跄,如何从丘召翊手中救人。
丘召翊眼中一丝波澜未起,他杀一个人,与碾死一只蚂蚁也差不了多少,腕上肌肉抽动,眼见又是一条生灵要归于尘土。
突地,阴森异常的风忽起,阴风无常,直扑丘召翊。
下一瞬,丘召翊站着的位置已是空地,没了人影,一丈开外的东面伫立着丘召翊,一丈开外的西面站着的却是余惊秋!
余惊秋放下怀中的青衣,爬满了血丝的双眼,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丘召翊,她没有拔出九尾狐狸身上插着的解厄剑,她手上拿着的那把剑,正是身后背负着的三毒剑!
丘召翊冷淡的神色上闪露出一抹惊讶神色,觑了一眼自己破开了口子的衣袖,方才一剑,快到了极致,他收回了扼制青衣脖子的手,并非是怕余惊秋的剑气能斩断他的手臂,而是他心中起了一层意识,他单手接不住余惊秋那一招。这才给了余惊秋机会,从他手里救下青衣。
文丑和花衫硬撑着伤势,忙将武生和小生拖了出来,远离了两人。
余惊秋和丘召翊双目一触,再次出手,眨眼间,便至丘召翊身前。
丘召翊出招应变,手腕与余惊秋剑锋相碰之际,竟发出金石之音。
天已濛濛亮,青绿的颜色笼着一层淡白的薄雾,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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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長恨歌 - 太陽菌(完结)
Ficción General余驚秋天賦異稟,是武學奇才,溫良慈軟,得師父喜愛。 自小到大,不論哪方面,樓鏡總比不過她這師姐。 宗門生變︰ 這一日,樓鏡成了喪家之犬,人人喊打,天地之大無歸處。 而余驚秋即將繼任宗主之位,備受崇敬,前途無量。 風水輪流轉,不曾想︰ 再相見,余驚秋受盡苦難,身心俱損,失魂落魄,流落街頭。 樓鏡卻爬到了高處,鋒芒畢露,令人畏懼。就連余驚秋也成了她的階下囚,謫仙落泥塵。 "師姐,師姐......"樓鏡抱著余驚秋呢喃,"這世上,只有我明白你,只有你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