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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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倒是不怕,冷雲黎只是有些緊張,悶着聲沒回應她。

唐一涵扯掉半蓋在冷雲黎身上的浴袍,伸手拉開被子,将她蓋住。

不遠處的沙發旁邊還有一盞立式臺燈,燈光有些亮,冷雲黎往被子裏一縮,第一次覺得酒店裏有些燈光真的太多餘。

唐一涵走過去,伸手把燈關了,又摸着黑回來,在她身邊躺下,轉身輕輕擁住她。

冷雲黎往她懷裏擠。

額頭相抵,唐一涵微微擡頭,在她唇瓣上輕輕碰了一下,很快又退回去,抱着她的手緊了幾分。

冷雲黎眨了眨眼,疑惑,她怎麽不繼續了?

又跟着躺了幾秒,冷雲黎伸手戳了戳唐一涵的腰。

暗示她動一下。

"嗯......想好好抱抱你,等下。"唐一涵拉着她的手抱在自己身上,紅唇相貼,親了兩下又松開。

濕噠噠的從浴室出來,現在身上都幹了,泡完澡很舒服,特別是光着身子相擁躺在床上,這很難沒有感覺。

唐一涵身上淡淡的酒香散了不少,冷雲黎就這樣被她抱着,有些呆不住,眼眸微垂,往下看,心思起來了,擡腿,膝蓋擠進雙腿,想往上擡,很快被唐一涵夾住,阻止她的行動。

冷雲黎收回自己躍躍欲試的膝蓋,心裏有些急躁,剛開葷兩天老婆就走了,說實話她這幾天是很艱難的熬過來的,現在人都在自己床上了,她不動為什麽還要攔着自己。

側躺在身邊的人突然笑。

唐一涵伸手繞到她腦後,将夾着她頭發的夾子取下來,放好,然後貼心地給她順了順發絲。

冷雲黎收回沖動的想法,她老婆還是很細心的,不然等下頭摁得慌。

摸了摸已經理順的發絲,唐一涵貼着她的臉頰,輕聲解釋,"因為我也很想很想你,每天都在想抱着你睡覺,想你要是在身邊多好,我就不會有孤獨的感覺了,所以讓我好好抱會兒,先滿足一下我。"

懷裏的人安靜了很多,繃着的身子清晰的軟了不少,被唐一涵順好毛,冷雲黎枕在她手上的腦袋動了動,往前貼近她,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灑在臉上,心裏舒服多了。

冷雲黎覺得自己有些毛病,但是沒退開,就這麽湊上去,不安分地親了親唐一涵嘴角。

腦子突然沒必要的動了一下,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不是有人陪你一起出國,你孤獨?"

說完自己都反應過來,又好氣。

唐一涵輕嘆口氣,又把她抱回來,"嗯,在國外沒有你的每一天都覺得孤獨。"

冷雲黎掙紮了一下,小聲嘀咕,"就知道說這些好聽的......"

"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麽嗎?"唐一涵冷不丁這麽問。

冷雲黎愣了一下,腦袋空空,不太自信道:"跟我結婚?"

唐一涵睜開眼,手推上冷雲黎肩膀,半撐起身子,推她的手用力撐在她肩膀,将她抵住,"嗯,可以這樣說,但不是以這樣的方式,用聯姻的方式。"

冷雲黎頭枕着枕頭,喉嚨輕咽,一雙手不知道放在哪,咬了咬唇,心跳不自加快。

其實只要是有關自己就好,她不在乎唐一涵想要怎樣跟自己結婚,只在乎這個願望是不是真的跟自己有關。

唐一涵有些強勢,擠進她腿間的動作有些突然,撐在她肩上的手很快扣在她下巴,用了點力,摁得冷雲黎有些疼。

"我本來都計劃好了,等我回來,好好勾引你,讓你清醒的喜歡上我。"唐一涵毫無顧慮的說着自己的計劃,指腹很快像在浴室那樣摁在冷雲黎唇瓣上,繼續說着讓人不可置信的話。

"可是你給我打電話,你說姐姐我好想你,說想抱着我睡覺,想跟我結婚,是你哭着求我快回來的。"

冷雲黎輕吸口氣,她沒說過這種話,結婚之前更沒找過唐一涵。

"我沒......"話沒說完,被唐一涵打斷。

"你有,你都說了,但是你忘了。"唐一涵趁機将手指摁進她口中,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喝醉了,把我忘了。"她的聲音變得暗啞低沉,情緒明顯的低落。

一滴眼淚突然落在臉頰,忘記震驚,冷雲黎心髒陡然一緊,慌亂地擡起手,想摸摸唐一涵的眼睛,鼻尖一酸,她現在信了,真的信了。

口中的手指驀的抽離,擋住她的手,反扣在頭頂,不讓她摸。

冷雲黎喉嚨滾了滾,聲音哽咽,"老婆。"

她現在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喝酒為什麽會忘事,還忘記這麽重要的事。

唐一涵控制好情緒,其實她沒哭,是眼淚自己掉下來的。

"我回來那天,遇見你是碰巧,緣分使然,我很驚喜,也很開心。"唐一涵語氣裏帶着微弱的笑,想起剛回國的那次偶遇,忍不住心生喜悅。

她微微低下頭,貼上她臉頰輕蹭,安撫冷雲黎有些不受控的情緒。

冷雲黎眼眶濕熱,同樣蹭了蹭唐一涵的臉回應她,聽見她低低的笑聲,心裏更加愧疚,這個時候被安慰的還是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緩慢又哽咽,"老婆,對不起。"

知道上次喝多了亂親唐一涵,她并不覺得唐一涵說的誇張了,畢竟她喝醉了都跟狗對罵過。

"現在都結婚了,你不用道歉。"唐一涵松開扣着她的那只手,将手指上的口水全蹭在冷雲黎的指間,有一點點故意報複的意思在裏面。

"那天故意撞你,是以為你看見我想跑,才撞上去的,可是你明顯還不知道聯姻對象是我,所以才決定在你反感之前主動找你。"

感受到不停摸索的掌心,冷雲黎一雙無處安放的手無措的搭在唐一涵肩膀,還要分一半注意聽她講話,神經緊繃着,不敢錯過一點。

"但是我沒想到,我騙你說沒得選,你信了,還說要跟我領證。"唐一涵手捏在柔軟上微微用力,她很認真的在幫冷雲黎回憶,動作也很認真。

"有些後悔,我要是知道勾引你這麽容易,就不那麽麻煩了。"

冷雲黎抓在她肩上的手用力,指尖泛白,很快空出手抓胸前的手腕,她用的力太大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我是不是很壞?"唐一涵輕笑,自問自答,"我覺得我挺壞的。"

"因為不确定你喝醉之後說的喜歡是真的還是假的,不确定你說要跟我結婚是不是在逗我,所以耍了點手段。"

冷雲黎疑惑,她說的手段是什麽?

"不停被安排聯姻對象很煩吧?"

冷雲黎一僵,腦袋昏昏沉沉的,有點沒懂她這麽問的意思,這跟她能有什麽關系?

"我要先确定你是不是喜歡女孩,所以你的聯姻對象都是男性,知道你讨厭他們,說喜歡美女之後我就安心了。"不顧冷雲黎的震驚,她繼續道:"對了,是因為知道你喜歡顏值高的,怕給你安排的太好了,被你看上了就不好了,所以你的每一位聯姻對象我都有把過關,選的就是你嘴裏形容的那種又醜又臭,又矮又挫的。"

冷雲黎大腦直接宕機,這怎麽可能呢,她怎麽可能做到這些。

聽不下去了,冷雲黎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将唐一涵推開。

呆愣了兩秒,又很快把她抱回來,腦子還是沒轉過來。

這怎麽可能呢......

冷雲黎腦子裏一只想着這句話,怎麽可能呢,到底是多早之前說的喜歡她要跟她結婚?

她安靜的想了一會兒,好像是三年前,那次她好像是喝酒了。

所以回來之後的時間裏,沒一年就開始給她安排聯姻,她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年齡差不多了,所以才被催着結婚的。

被唐一涵勒的有些喘不過,冷雲黎這才發現她抱自己抱的好緊。

想起自己剛才推開她的那一下,冷雲黎打死自己的沖動都有了,她發誓那是下意識行為,真的太震驚了。

"我想不通你是怎麽做到的。"冷雲黎輕輕拍着唐一涵的後背,認真回應她的那些話,"跟你結婚是因為我喜歡你,雖然當時答應的那麽快可能真的是因為過于膚淺,喜歡你這張臉,但是我能明确的告訴你,就算當時他們非逼着要我結婚,我可以想到很多辦法拒絕,只是因為那是你,所以我決定試試。"

抱着她的手終于松了些,冷雲黎輕吸口氣,懷裏的人不說話,她抿了下唇,還是如實道:"我是抱着僥幸的心理想跟你試試,雖然一直覺得我們早晚會離婚。"

唐一涵身子輕顫,有些排斥她說會離婚,抱着她的手又收緊了,有些後悔自己給她說這麽多。

冷雲黎艱難地喘了口氣,忙安撫她,"但是現在我不這麽覺得了。"

唐一涵擡頭,語氣裏帶着明知故問的迷茫,"為什麽?"

胸口一松,呼吸終于通暢了些,冷雲黎深吸口氣,捧住唐一涵的臉,"因為我一直認為你的喜歡來得這麽快,估計也很短暫,新鮮感消失了就不會再喜歡了,剩下的只有厭煩,所以我不允許自己對你抱有太多幻想,不能讓我陷進去,可是我想錯了,我發現你好像真的喜歡我好久。"

房間太黑,冷雲黎有些遺憾,想看看唐一涵臉上的表情,想看看這張勾住自己魂的臉,早知道就讓她留下那盞燈了。

唐一涵心裏稍稍踏實了,輕輕嗯一聲。

冷雲黎掐了下她的臉,"我現在有兩個問題問你,你乖乖回答不許不說話。"

唐一涵眼睫輕顫:"你問。"

冷雲黎問:"所以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唐一涵沉思了一會兒,"大概是在我的十八歲。"

冷雲黎啞口,是她過度自戀了,還以為是小時候呢,也是,誰會喜歡一個打雷下雨天牽着風筝站樹下的大傻杯。

可是唐一涵的十八歲,那也不對啊,她十八歲的時候她們也沒交集。

"所以你暗戀我好久。"

冷雲黎冷不丁一句,語氣裏還帶着隐匿不下去的興奮。

唐一涵愣了一下,點頭承認,又搖搖頭,"算是吧。"

這句話說出來,冷雲黎估計又要問了。

"你還有一個問題。"唐一涵提醒她,珍惜此時此刻自己能問的,別追問那些這個時候難以回答的。

冷雲黎一肚子疑問,還是壓在心裏頭了,她可以明天再問,今天的狀态不合适繼續問這麽多,她們還有正事沒幹。

冷雲黎現在有些難受,身體的感覺被迫中斷,憋得慌,她現在很懷疑,她老婆是真的不行還是不會,非要這個時候說這些來折磨她。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麽要現在告訴我這些?"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幹嘛啊!

唐一涵沉默好久,不知道是不是在組織語言,冷雲黎沒催她,只是覺得這個問題居然這麽難回答。

但是突然細微的動作激起冷雲黎一身敏感的細胞,感覺身體要膨脹壞了,她身子微顫,秉着呼吸不敢動,感覺手都要軟了。

唐一涵不僅知道現在在幹嘛,還故意的挑逗她。

冷雲黎大腦控制着沉重的雙腿,很顯然軟的擡不起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掌心。

房間裏是冗長的寂靜,冷雲黎都快忘了自己剛才問出的問題,整個神經緊繃着,意識跟着唐一涵的動作走。

唐一涵突然開口了,尾音拖得比較長,"因為......"手指在柔軟的黏膩裏輕揉。

冷雲黎呼吸發顫,莫名的急迫,想讓她快點說完,一口氣都說完,她下意識伸手抱住唐一涵的後背,用僅剩的力将她往下拉。

唐一涵撐着一只胳膊,沒讓她得逞,甚至從她身上下來,半躺在她身側。

方便自己的動作。

冷雲黎不滿的輕哼,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問題的答案了,神情都有些恍惚。

可是唐一涵好像好不容易想出該怎麽回答她,她收了收手,動作戛然而止。

等冷雲黎耐不住扭動了下身子,唐一涵輕勾起唇,手老老實實放回去,把握住她的身子,她才把剛才的話續上。

"因為,我不确定你知道這些後還會不會喜歡我,我知道我做的這些有些過分,你身邊的人我都有了解,我的手段有些龌龊,我怕你知道後會害怕我,但是又不想騙你。"

冷雲黎抑制不住呼吸,胸口不停地起伏,聽到唐一涵的這些話,她對唐一涵并沒有産生害怕的情緒,甚至莫名的興奮。

可能是突然知道她原來這麽喜歡自己,喜歡到不折手段,所以才這麽興奮。

抱着她的手指用力收緊,腿下意識夾住,若即若離的手終于跑不掉了。

唐一涵手指輕勾了勾,"可是是你先說要跟我結婚的,異國戀,我不是在騙人,你真的追到我了。"

"可是你忘了,你走了,留下我一個人。"語氣又染上讓人心疼的落寞,脆弱的語調輕顫。

每次說到這個,唐一涵的情緒都會被影響。

愧疚感蔓延全身,冷雲黎偏頭,側過身想抱一抱她,但很快被唐一涵突然的動作擊潰神經,重新躺回去。

"哼......"她咬着唇,擡了擡下巴悶哼出聲,一顆心提起來,緊着。

唐一涵靜默兩秒,比想象中的冷靜,"所以我把我做的那些,當成提前解決我們結婚的阻礙來想,我好像就不那麽壞了。"

所以她們結婚這麽久都沒人反對,或者說閑話,确實要歸功于唐一涵的不懈努力,兩個人名正言順的結婚,還把所有人忽悠進去,包括冷雲黎。

冷雲黎現在已經沒辦法去分析她到底壞不壞,注意力都集中在摁進去一半的手指。

唐一涵又張了張口,終于把話全部說了出來,"我這個時候給你說這些,是想讓你認清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如果你害怕,我還可以停下來。"

她邪惡的退出去,用行動證明她還能更壞。

"唐一涵!"冷雲黎偏頭,聲音帶着難言的嬌氣,她現在也顧不上這些,真的要委屈死了,語氣裏夾雜着隐忍的怒意,"剛才你還讓我別怕,在浴室的時候發瘋的也是你,現在說能停下,你是不是不行?"

激将法對唐一涵沒用。

"因為你一說愛我,我就控制不住,現在冷靜下來了......"

嘴裏說着冷靜,但只有唐一涵自己知道,她現在一點都冷靜不下來,只是她比冷雲黎能忍。

她真的很能忍,從遇見她那天開始就一直在忍。

冷雲黎哪裏會聽不懂她的暗示,手無力的搭在她胳膊,往下摁了摁,語氣裏帶着難言的乞求,"我不害怕。"

她不害怕,也不讨厭,唐一涵其實早就看出來了,從她推開自己,又把她抱回來之後,就知道了,她接受了那個詭計多端的她。

所以她才很有把握的在她身上點火。

唐一涵輕輕笑。

"唐一涵,我愛你。"害怕說服不了她,冷雲黎不停重複這句話。"我愛你。"

唐一涵的回應很直接。

終于不再折磨冷雲黎的神經。

冷雲黎下意識皺起眉,深深地吸了口氣,很陌生的感覺。

開始的過程有些緩慢。

全身的細胞都在感受的她的動作,清晰的感覺傳送到大腦。

唐一涵跪在她身邊,彎下腰,溫聲安慰她,"放松點,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

不停蹭動的後背和肩窩像是被火烤了一樣,很熱,很燙,額頭上的碎發濕了。

唐一涵手從她耳後探到後頸,摸到一層細細的汗,大概是累極了。

将她淩亂的頭發往後撩,冷雲黎舒服了許多,她現在能回答唐一涵那個問題了。

她是真的壞,特別壞,還要她求她。

明明生疏的不行,卻裝的一副什麽都懂得樣子,然後撩撥她。

冷雲黎咬緊牙關,身子驀地顫了顫。

"老婆。"她用力的吸了口氣,喊她,可這該死的像是聾了。

她輕呼一聲,抓緊那只胳膊,"姐姐!"

她再這樣下去,冷雲黎覺得自己要死了。

"唐一涵!"冷雲黎費勁全身的力氣,伸手遏制住那只手,才剛起來一些,又被推回去。

直到唐一涵自己累了,才緩下來,回答冷雲黎剛才的呼喊。

"嗯,在呢,我有點難過。"唐一涵摸了摸冷雲黎布滿細汗的額頭。

當事人已經沒有力氣問她問什麽難過了。

"我還沒有嘗......"唐一涵自顧自的說着,又往裏送了一分。

她居然還沒忘記這一茬,但是現在明顯已經不适合了。

冷雲黎手搭在眼睛上,輕輕蹭掉眼淚,好面子的不讓唐一涵發現,慢慢平複呼吸。

"下次。"她喉嚨咽了咽,聲音打着顫,"有點疼,開燈。"

唐一涵一頓,冷雲黎沒有害羞,看來是真的疼忘了。

她忙起身,幹淨的那只手捂住冷雲黎的眼睛,然後打開燈。

眼睛不舒服的眨了眨,很快适應過來。

看着床上的人,唐一涵呆愣了好一會兒。

"我松手了,你閉眼适應一下。"

說着把手拿開,然後去抱她,試圖把人抱回浴室。

只是抱回來的時候輕輕松松,現在抱過去,好像有些困難。

唐一涵将人艱難的抱起,又很快放回了床上。

冷雲黎:"......"

原本都沒力氣罵她,現在被這麽激了一下,她真的要生氣了。

對上冷雲黎控訴的雙眼,唐一涵輕咳一聲,她體力耗盡了,一點餘力都沒有了。

低頭看了眼有些不适應的腿,跪久了,還要走兩步适應。

看出來唐一涵的尴尬,被她這樣盯着,自己也尴尬,冷雲黎真的被氣笑了,随手抓了個枕頭給她扔過去。

原本就喊啞了的嗓子氣的又沖她喊: "滾蛋,活該,關燈,滾!"

氣的語無倫次了都。

唐一涵第一次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過分過!

喊都喊不動!

冷雲黎拉過被子一蓋,不讓她看,她都覺得過去好幾個小時了,這個聾子,活該沒力氣。

唐一涵抱住砸進懷裏的枕頭,眨了下眼,聽話把燈關了,又把枕頭放好,獨自回了浴室,先把水放上。

感覺恢複的差不多了,她才回來。

她輕咳一聲:"我覺得現在可以了。"

冷雲黎又給她扔了個枕頭:"滾!"

她覺得她恢複過來了,難道她就不能走了嗎!

她賭氣:"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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